湖面上的雾很大,大到流知生傲立在船头上称呼对面三米外的‘大表哥,’都看不清那张脸具体的样子,只能模糊的看到些轮廓。
“你好大的胆子啊。”
流知生驾驶着小船还以为要追到临神渡才能将那个家伙给杀了,不成想他自己嫌弃活的不耐烦戳在水路的必经之路上等死,得到的命令是干净利落的将这个家伙给斩杀,他没有在耽误时间,不管眼前这个家伙回不回应,将横河刀提起,小船微微一沉流知生借力飞跃在空中,他的身子侧着躲过空气中飞来的箭矢,他继续向前扑进,迎面又来一支利箭嗖嗖劲风扑面,力道很是不弱。
他抬刀将利箭一劈俩半,几番前进都被那家伙放出的箭矢逼退心头无名火气,刀身震荡那被劈成俩只的箭矢划了弧度在空中完成了转弯,箭气混同着刀气重新穿回,发出噗噗的俩声,应该是落在船板上。
前进多次被堵,流知生只能重新退回小船上,冷笑一声进行的言语讥讽:“怎么,能将那座城搅得天翻地覆的家伙是个胆小鬼吗?”
他很小心,就算此地四下只有迷雾,依旧没有道出荆明的名字。
回应他的是几根箭矢,劈开之后本就气的炸裂的胸膛口鼻都气的冒烟,手握横河刀向来都是他以刀气远程戏弄对手,这么几根箭矢还真没怎么放在眼前里,湖水色刀身在身前斩出一道水幕,当即密密麻麻的刀气向前方迷雾中朦胧的小船杀去。
“着”
空气中穿来一声窃喜好似奸计得逞的声音。
于此同时,正在施展刀气不停攻击前方的流知生提刀毫无征兆的砍向身后,离他距离只有半米的位置出现一条船,船上立这一个人,这个人手中还提着刀,那声得意响起,这刀就要刺进流知生的腰间,流知生久经江湖场厮杀无数是位老将,全力攻击身前的时候察觉到身后有一丝异动,心中当即澄明,那小子心怀鬼胎以迷雾为遮掩,在前方不远处布机关船吸引,他自己从身后偷袭成必杀的局势。
“嘿嘿”
流知生双臂衣襟鼓动,刀身上倾注了大量的真气,一刀挥下从偷袭下三滥的家伙肩头砍进去,肋下透出来,直接将身子斩成俩截,得意道:“小子你很聪明,但是可惜遇见了我,我杀的人比你见过的坟还多,这样的把戏也敢在老夫面前献丑”
话音未落,后背吃疼,肩胛骨位置中了一箭。
重重迷雾中,箭矢的声响不断。
流知生怒不可遏,扭头一刀将箭矢拍飞,张口就要大骂:“好无耻的小贼,”眼睛瞳孔猛的一缩,不知什么时候身子周围都密布小船,船头上都站这一位衣着华丽器宇轩昂的人物,他这会儿才算明白过来,那臭小子根本不是在这里等着他来杀,而是因为请来了大量的外援才有恃无恐。
咋以为掉入圈套,流知生有些失去了方寸,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浑身的真气不停的汹涌进横河刀中,随着不停的挥下直接在空气八面斩下了重重刀幕,刀气纵横一齐推向四周愣是将弥漫在周围的雾气都清除一空,四下干净好大一片。
湖面上好些船。
船上华衣好破败。
华丽的衣服破烂溜溜的,穿这衣服里面的物件更是凄惨,歪的歪,倒的倒,碎的碎,要是一个人已经可以判定位死刑,确实不是人,只不过是些不知道疼于死为何物的木头杆子。
流知生被耍了。
自认为很聪明杀过很多人的流知生瞬间明白过来,从一开始都是那小兔崽子的诡计,先是用背后的船引诱,让他中箭,在以四下的船恐吓,为的就是逼迫他使出全身的真气,几番全力出手真气已经消耗一空,身体非常虚弱,这伙儿只能杵着刀硬撑。
“啪啪”
鼓掌的声音传来,荆明驾着船从迷雾中缓缓驶出,称赞道:“先生好刀法,”转头就贱不兮兮的问道:“真气耗尽的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爽啊?”
荆明很记仇,这当是在报那日台武真气不畅被流知生撵的骑猪逃跑之仇,论凄惨流知生可比那时的要荆明凄苦的多了,荆明真气还在只不过是长时间的奔走不畅而已,现在的他完完全全是真气耗尽连站着都费劲。
那时的荆明还有一头猪可骑,现在流知生有什么四下漫漫都是水,连逃都难。
“公子,”流知生什么都没有,他准备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