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洒脱的很,喝酒吃肉。
柳如是作陪面上强颜欢笑,心中实际苦不堪言。
吃完时候,大梁皇帝父亲要他舞一次剑,心乱如麻的太子,剑术垮塌不堪,哪有什么美态。
大梦下柳如是后悔了,他后悔没能为父亲舞上一剑。
这时背靠着黑白神剑的他跌坐在地上,手掌抬起握在后背的黑白神剑剑柄上,面上笑容如痴如醉,道:“父皇,看儿臣出剑。”
大梦潮下颜值无双的柳如是瞬间被淹没在黑暗剑潮中。
每几个人觉着他能活。
那个一直在给宋山河拍马屁的吴清泉一定不会觉着他能扛下这一剑,不然也不会说出那句:“柳如是此人武道虽是不错,但哪极的上宋公子剑术无双,死到临头了才去握剑,就算让他出剑又有何用,还不是死路一条。”
小迷妹们也不会觉得柳如是能接下这一剑,不然也不会哭的如此稀里哗啦。
宋晗川定认为自己赢了,不然也不会嚣张大笑。
纯黑的剑势中出现道光,好似初生太阳般温和,也如太阳一般势不可挡。
大梦潮剑势斩到柳如是身前的时候,他拔剑此拔剑非拔出黑白剑,没有抽出宝剑本身而是将黑白剑一腔剑意抽了出来,挥出迎头撞向大梦潮,汹涌的剑潮登时被打了回去,并且比来的快多了,一路汹涌就推在来不及收起嚣张笑容的宋晗川身上,好在这时的深寒之盾依旧牢不可破,不然也不只是头面、身体被刮出大量伤痕这么简单。
宋晗川杵着剑,想挺住。
柳如是走到他身边,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头颅前倾凑到他耳边,道:“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柳如是解开深寒之盾一共要五拳,每转化一拳大,梦潮的力量就会加大一层,五拳之后可必杀。”
宋晗川眼睛一瞪。
正如柳如是所言,极岛大公子的原话是:‘柳如是眼界心思都远远优于常人,以他的眼界定能看出深寒之盾的深浅,按我的猜测他需要五招才能解开,大梦潮借三拳之力就有八层的把握,四拳就有九层九,五拳可百分百。’
宋晗川向后退了一步。
他以为九层九已经非常保险了,不曾想万无一失,丢了确是那一,之后满盘全输,心高气傲的少年蹬蹬蹬的后退,一脚踩空摔在了战台下。
宋山河一手拍碎太师椅的扶手,豁然站起,面上冷峻的神色哪有刚才那般清风云淡的表象,吴清泉呆如木鸡,想不到稳赢的局居然输了,王芳那家伙有心要捅这个吃里扒外之人的脊梁骨,道:“刚才是谁啊说死路一条啊,话不能说的太满,丢人啊。”
宋府这顿酒王芳是知道吃不到了,笑着拱拱手,道:“首辅大人,这场战也结束了,我同竹尚书这就回去了。”
宋山河不愧是人杰,大乱之下迅速站稳阵脚。
此行观战为儿子助威在其一,其二就是将宫中那位想法落实,面色迅速恢复以往的和煦,一边向暗自擦汗的吴清泉使眼色,一边笑着说道:“二位大人别急着走,剩下的学子也是人才,观赏度都不错呢。”
吴清泉心思活络,一步迈过将门挡住,而后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头颅砰砰凿地,恳切的说道:“中炎危矣,赵家危矣、天下百姓危矣,今日正好三位大人都在,恳请救救中炎、救救陛下、救救中炎的百姓吧。”
竹节同王芳的面色微暗。
吴清泉着条挡地的狗并不怕,怕的是刚才屋外传来数到浑厚的气息,无疑宋山河已经将此地包围了。
王芳转过身来,道:“宋大人这是何意?”
宋山河坐在残破的太师椅上,拿起茶几上半凉的茶喝了口,以戏腔唱了句:“中炎危矣啊”
柳如是赢下宋晗川,宋山河虽说心情糟糕至极,但还没到完全崩盘的地步,如果此刻站在台上的是荆明,那他就得寝食难安了。
高驰皇帝将一身气运散给众学子,唯有康延学子除外,此刻宋晗川身上好不容易聚来的气运虽被打乱了,柳如是空得气运,确聚拢不到皇帝的身上,自然一个月光阴到了,鱼景阳处心积虑为赵高驰续命的法子也就自行破裂而亡。
到头来皇帝还是死。
他不慌。
不知怎的,荆明越发躲着不出,越发让整个皇后集团同宋氏集团都倍感难受,自然都喜闻乐见柳如是越发强大。
吴清泉取出贴身藏着的奏章,道:“二位大人,孙艳皇后心怀天下,又得祖上大梦首肯,凤凰高坐龙椅,国不可一日无君,赵玄朗太子又一心向武,不愿为皇,臣下斗胆恳请二位大人联名上书请孙雅皇后垂帘听政。”
竹节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以他的脾气当是要将这个家伙一脚踢死在踩上俩脚,还得补口唾沫,在骂一句:“不要脸的东西,孙雅何德何能能当政天下?”
好在王芳一把将之拉住,门外之人气息强大,宋山河此举有备而来,这字不签也得签,当即很开心的接过随从递来的毛笔,道:“我同竹大人早有此意,赶紧的,这字我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