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同大臣说笑不断,朝堂上下一副其乐融融。
赵高明看完战报之后,面上也带着笑容,但确是高兴不起来,心中开始揣测皇帝将战报给他看的本意,荆辰在战报中提到了他的儿子,直言他儿子在奉天青骄学宫排名第几了,还表示非常期待他能同太子在青骄盛会上相遇,检验到底是他这位匹夫教出来的学生优秀还是学宫弟子技高一筹。
这封战报如在三天前传带皇帝手中,兴奋中也不会如此忧郁。
荆辰之子荆明三天前修炼之时玉堂穴莫名出现裂缝,好好的璞玉九期之修一举奔溃,成了不能修武的废人。
中炎尚武,朝中大臣不说各个武道通天,倒也是宗师级别。
荆辰如果成了不能修炼的废人也就等于同中炎未来的顶级权力绝缘了。
赵高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向前一步,叩倒在地头颅重重点下不起,道:“陛下,臣弟有事禀告。”
大臣们都非常莫名不知道赵高明为何有这样的举动。
皇帝赵高驰不动神色的一挥衣袖,道:“举国大庆之日,臣弟有什么话起来说。”
“臣弟实在是对不住大将军,实在是无颜起来,”赵高明头颅点在地上,荆明修炼出了岔子在三天前的朝堂上以及被提及过,当时因为荆辰大将军位置不保,对他的儿子自然也就没怎么过问,此事不仅大臣明了,就连皇帝也心知肚明,赵高驰此举不过是为了让皇帝来日见到了荆辰不至于太下不来台,他继续说道:“明儿修炼之时,被歹人偷袭,伤了玉堂穴,武道恐怕恐怕哎”
这声‘明儿,’这声叹气,就算是荆明在这里也会认为这位趴在地上的亲王比老子还像爹。
皇帝面色果然大变,沉声道:“还有这样的事,兵部尚书何在,可有掌握那歹人行宗?”
兵部负责监察天下,对朝堂内发生的大事都要率先知道一二。
顾经略脑子不如宋山河等转的快,心中尚且还在嘀咕这是皇帝你老家人不是门清吗,那荆明不是被歹人伤了,而是自己练功出了岔子,怎么还要来问,被皇帝突然扣帽子的问话,顿时不知道怎么作答,支吾了半天才说道:“韩世凯将军负责京城安危,他可能知道,卑职这就去将他找来,问明一二。”
将替罪羊捞出来之后,顾经略转身就要去找人。
皇帝冷声做怒,道:“身为兵部尚书连奉天来了魔人都不知道,万一寡人身边来了歹人将朕给杀了,你是不是还要等着问韩世凯啊?”
顾经略噗通下跪在地上:“卑职该死,陛下息怒。”
不管是同这位尚书大人要好的,还是交恶的都噤若寒蝉,全都低着头不说话。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青骄学宫院长长镜先生求见的消息。
宋山河立马站出来替顾经略解围,道:“启禀陛下,荆辰是青骄学宫应届弟子,长镜先生身为院长对他的情况自然最为了解。”
皇帝点头。
山亭奋发鼓大响,此时奉天的人们才确信,荆辰大军已经全胜不仅拿下了牢羊关而且还将大梁的都城康延一并拿下。
人们欢喜鼓舞庆祝胜利,大量的人群冲向城外。
中炎成年的男子要么通过青骄盛会被宗门选中,从此一跃龙门进行修武,要么从军在边关建功立业一样能光宗耀主,征兵时节都会有大量落选的少年奔赴军营,很多资质略差的少年自知难以在青骄盛会上被宗门选上,就自行放弃提前进入军队。
国之丧钟以鸣多时,已经有不少少年奔赴前线。
这是奋发鼓响,国人振奋,武卒的父母、武卒的妻子或是前往告诫孩子上战场要英勇杀敌,或是冲向城外土坡等待丈夫归来。
荆明从学宫回来,走在热闹的街道上,笑道:“终于赢了。”
大将军府并不如‘大将军’这三个字一样大而显赫反而还有点寒酸,就缩在街角上,是处一进三开的院子,大门边也不如达官贵人那般站着五六位雄壮的武士看门,只有个小老头手抵着跟竹竿坐在小板凳上晒太阳。
“这老色鬼又做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