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王岳叹了口气,凝视了苏南秋片刻,心想死马也当活马医吧,没准儿还真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于是才说道。
“家父名为王文通,乃是这四方城之中的户政史,这官儿呢咱关起门来说,虽然品阶不高,也算不上是什么大员,但是权力很大,所以父亲在这四方城里面也是颇有威望的,家底也非常的殷实,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生活在这城中也相当不错。”
“大姐姐嫁到了京都城,也算是攀了高枝,进了那大周户部侍郎家里做正,也算是父亲的一手好牌,而二姐则聘了个秀才,二姐夫算是入了赘,我们相处的十分融洽,而舍弟今年刚加冠,还在学习玩乐,没有什么正道。”
“三个月前,大姐姐回了趟家,整日哭哭啼啼,我们先前以为是在京都城受了欺负,父亲也是个爱子爱女之人,便直接找到了京都城,谁知户部侍郎家道中落,大姐夫更是死在了牢里面,这才明白个中原委,于是就将大姐姐安在了家中。”
“事情也是从这里开始有了不对劲的地方。”王岳说着说着一个七尺男儿竟然眼中含着泪,“大姐姐回来之后,一病不起,床也下不去,睡觉也睡不着,整日昏昏沉沉,一个月前更是发了疯在家里上了吊。”
“结果大姐刚走两天,我娘一夜之间和大姐同一个症状,也是茶不思饭不想,嘴里竟说胡话,家里人也是着急,找了各种大夫也没有什么用,家父焦急,找来了一个道士给做做法,谁知这道士直接死在法场之上,死状惨烈。”
“我娘熬了半个月,也是惨死,自己投了井。”王岳擦了擦眼泪,继续道,“这不,最近几日二姐也倒了,症状和之前母亲、大姐一模一样啊,这一下父亲可算是下了血本,给那化生寺出了三千两香火钱,硬生生从京都城请了一个道境的大师来,谁曾想大师就在城外,和我父亲进也进不来,昨日我们隔那深渊相望,大师说我家命是如此,无法救啊!”
“苏兄,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王岳看得出,异常的憔悴,卸下了方才的伪装,苏南秋才注意到,这小子应当是好几天都没有睡过了,眼眶黑了一圈,神情也略显疲惫。
周遭又听了一遍王家遭遇的四人,也是面面相觑,方意欢更是劝道,“家中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不然听我的,就搬出来吧。”
“家门不幸啊!”王岳道,“可是母亲还没下葬,这尸首灵堂还没下,我一个长子如何能够乔迁移居?这是大不孝啊!”
“事出有因,想必夫人的在天之灵也能体会啊。”旁边的公子劝道。
“不行我就直接死了去,也算是个冤魂,入了那阴曹地府,看一看到底是何人害我!”王岳怒道。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苏南秋说道,“不如王兄带我去你府上看看?”
“苏兄有办法?”王岳问道。
苏南秋其实是没办法的,但是这种事儿明显就是闹妖怪了,说起闹妖怪,他歪着头看着那旁边一脸痴笑的耳鼠,这不就是个现成的妖怪吗?又摸了摸自己身侧那三十几张金符银符,苏南秋倒是也没有什么怕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不去看看,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苏南秋道。
“这宅子阴森可怖,恐怕苏兄去了沾染到一些,岂不是节外生枝?”王岳道。
苏南秋哈哈大笑,“家门遇此大难,王兄还能想着我的安慰,你这个朋友,我苏南秋交定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快快带我去,多一日,姐姐可就多一日的难受。”
“多谢苏兄啊!”王岳都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