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青衣女子恭敬地站在无尘殿外,整个人看起来无害、温顺,仿佛是一具最听话的傀儡,然而,这傀儡却起了不该有的野心。
……
寝殿内,甄善知道燕曦出去了,只是她却当做没有发现,依旧与燕初笑语。
这样的事情,是她十年来经常做的。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身边男人对她的占有欲有多丧心病狂,但凡她多表现一点点对儿子的在意,都可能成为他除掉燕曦的理由。
所以,她只能装作自己的心神都为他所迷,在她心里,他比儿子更有分量,满足他那变态的欲望。
最重要,甄善每次看到他与儿子在一处,总免不得胆战心惊,就怕他做什么。
涉及亲生骨肉,甄善很担心自己的演技不能达到最完美而露出什么,将自己的孩子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衣服你给曦儿做的?”
燕初突然轻拨了一下绣架上的衣裳,语气没有半点异常地问道。
甄善心紧了紧,神色却能自然而然地嗔笑,好似只在与心爱丈夫笑语的妻子,“给你做了好几箱子的衣服,还不准我为儿子做一件了?”
燕初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没,只是看衣服对曦儿太大了,有点好奇。”
甄善看向他,神情似追忆,似感叹,“曦儿容貌很像你,我前几日突然梦到小时空中少年的你,就想着不知道本尊的时候,你少年是什么模样的。”
燕初微微一怔,浅淡的眸子宛若月华凝聚,一片温柔,“你若是想看,我幻化给你看可好?”
“幻化又不是真回到你少年时期,”甄善挑眉,突然揶揄道:“不过,在你少年时候,我都不知道还在哪儿?算起来,你都该是我祖宗辈以上呢,那……我该不该叫你老祖宗?”
老祖宗?
他很老?
燕初薄唇微抽,浅淡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甄善可不怕他,眸光流转,带出无限媚色,“不是吗?欺负小姑娘的老不休,啧啧,神祖尊上,你良心不会痛吗?”
燕初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走入床幔中,漫不经心地说:“嗯,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为夫不做点老不休的事情,怎么对得起夫人的称赞呢?”
甄善把滑落的衣衫扯了扯,忍着笑,非常没诚意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神祖,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计较了。”
燕初轻扣住她纤细的腰肢,阻止她逃跑,剑眉一挑,原本清冷出尘的容颜说不出的邪气魔魅,“夫妻多年,夫人居然不知为夫的气量从来都很小吗?”
甄善:“……”
她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比如青天白日不可宣淫什么的,然而她还没开口,红唇就被他封住,只剩下呜呜的低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