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差点没被口水呛住,现在洗澡都有一股罪恶感,她那一个洗澡桶都是普通人家一辈子赚不到的钱,如今她还要修两个大池子?几万两够填一个底吗?
“你这想法可真费银子!”
叶云愁:“哎,本来我也不差钱啊,可怎么越来越不够花了?”
苗氏说:“娘也帮不上你的忙,有想做的就去做吧,不拘着你了。”
叶云感觉是不是幻听了,“娘,我真走了哦。”
苗氏点头:“走吧,不过以后要是再和你爹一起耍花样,我肯定得让你把做衣服给学会了。”
叶云哈哈笑,捧着她的脸就亲一口:“谢谢娘,我以后肯定不敢了。”说完就跑出去。
苗氏无奈摇头,真像个孩子。
被关七八天的叶云终于出了叶宅,本想出去浪一圈,但叶长德带着三个灰上山去割草了,家里的牛马一直在运货,她居然沦落到要靠两条短腿走路了。
背着手在村子里瞎晃悠,那些小孩子看到她就溜了,这么不受欢迎?
老宅也静悄悄的,私塾里面传来朗朗读书声,也只有这里热闹些。
村口大树下正和人聊天的叶老头见到她犹如受惊的兔子,缩在人群中降低存在感。
突然有些落寞,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高处不胜寒?
叶福衮倒是热情,见她来了就打招呼:“云丫头,你咋自己出来转了?小灰没带上?”
小灰如今在村里是家喻户晓的,都说它灵性,有事没事就带着大灰四灰在村里晃悠。
四灰最受小孩子欢迎,个子小,最喜欢舔小孩子的脸,叶云也不知道它哪里养成的习惯。
“福衮爷爷,我爹带它去割草了,它嘴刁,不爱吃普通的。”
村里隐隐知道小灰它们来自哪里,但叶宅没一个承认,大家也心照不宣。
叶老头猛然插嘴说:“你爹好歹也是男人,这活可是女人做的事。”
叶云看着叶老头,找事儿啊,她喜欢。
“福全爷爷这话可不对,这做事还分男女啊,不过我爹这都是被闲出来的,以往这时候他挑水劈柴打猎养家,都停不下来,要不是我爹,那有些人家里也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个呢,他离家才多久啊,看看这一个个饿的,都脱相了,如今家里什么活都不用他干,也就给羊割草的事他才能插手呢。”
围在一起的老头齐齐看向叶老头,这一通含沙射影让他脸都胀红,低垂下的眼里全是厌恶以及憎恨。
再抬头时却一脸落寞:“云丫这嘴越来越不饶人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爷爷,你爹也是我亲儿子,我也老了,不奢求别的,难道关心关心自己儿子也有错吗?”
叶云一眼就能看出他假惺惺的样子,怎么?如今是感觉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老宅难道找谁给他们洗了脑子?如今张口闭口就是孝顺,这真是一把掐住人的软肋啊。
“关心自己的儿子肯定没错啊,不过长祖大伯不也是你的儿子吗?难道你就不关心关心他?要不要我让刘大人多去关照关照?”
这话威胁意味极浓。
不过叶云也是瞎说,地方县令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军中,但在村里人眼中,县令那是地方父母官,这一片小地方的土皇帝,唬唬叶老头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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