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背上都有一个大框,旁边还有几块蛇皮,割好了就放上面,等结束了就运下去晒。
十几个穗子就有一背篓,本来也就五六亩左右,密密麻麻的,一割居然就是一天,泡过银血澡的还好,苗家人干一段时间也会歇一会儿,就是苦了两个衙役,割了一个时辰就瘫在地上动不了了。
刘和温嫌弃不已,太给他丢人了。
稻子和麦子分开,蛇皮上放满她就收进空间,结束的时候空间都装满了一半。
就这么几亩地,产量不知道多少斤呢,还得回去称一称。
刘和温最高兴,“若是全国都是这种地,何愁填不饱肚子啊。”
苗姥爷哈哈笑着,心里也挺畅快的,想想之前的日子,再想想现在的,真是天差地别。
这几亩地就能养活一家人了,还不用累死累活天天看着,连个水都不用挑,只管种子撒下去等收成就是,以后再旱再涝的天都不怕。
苗大舅和苗二舅同样如此,从这块地种下去后他们就一直关注着,里面费了多少心力他们都知道,可比自己种地省了不少事,谁都不想能轻松干完的活还得费心费力,心里居然隐隐有放弃山下地的想法。
秋收还有几个月,所以晒场现在全部空着,所以回去后就召集人马,将粮食往晒场运,将整个晒场铺得满满的。
村民不知道这是什么,纷纷过来打听。
有人站在叶云旁边,于是就开始问:“小族长,这是啥,远看像白马豆(蚕豆的叫法有很多,像仙豆、佛豆、指甲豆、白马豆、南豆、北豆、罗汉豆、胡豆、寒豆、夏豆、碧珠等,因为唐朝时期有用白马豆做糕点,所以就干脆套用了这个名字。),近看又不是,到底是啥?”
叶云做了族长后,对这些村民的容忍度很高,不像之前那样爱答不理,一想到这儿她又脸色不好了,都怪这个破族印,什么玩意儿。
“这是稻子和麦子,你种这么久的庄稼看不出来吗?”
语气不是很好,但问话的人一点儿也不生气,呵呵笑着说:“小族长的东西都是新奇玩意儿,我哪能知道啊,不过这稻子和麦子也忒大了些。”
他说着又突然反应过来:“小族长,不对啊,这才四月底,离庄稼成熟还有两三个月呢,现在哪有成熟的粮食啊。”
村民都挺感兴趣,于是都竖着耳朵听。
叶云说:“有些事不是你们没见过就说没有,我家大灰小灰四灰你们之前见过吗?那比狗都大的兔子你们之前吃过吗?瞎问什么,没事做是不是?没事做就赶紧找人把这晒场阔大些,村子里来了这么多新住户,以后可不够用,这还只是试验阶段,等以后能吃了来我家买就是了,到时候你们不就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吗?”
村民没想到打听个事也能给自己找活儿,在晒场有地盘的一溜烟就跑了,没地盘的突然就想起了这事,纷纷聚在一起去找杨里正。
如今杨里正也是叶长德手底下的小官,叶长德嫌费事,所以三个村子都交给他管,税收以后也直接送到叶家村,由杨里正统一处理,每月由叶长德给他发薪水。
不过他家最近发生件不好的事,杨恭今年只考过了县试,府试落了榜,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考试落榜常有,哪有百考百中的。
但小刘氏却咽不下那口气,如今在家里闹着不该让孩子从镇学回来,说村子里人多嘴杂,儿子跟着变得不爱学习。
但她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之前镇学多是那些励志要科考的学子,所以杨恭在那样一个紧张的氛围里就会相互攀比,然后拼命学习。
村子里却不是,大部分孩子都是准备在私塾学个两年,算术学会了以后就去镇上县里找工作,当个帐房有个铁饭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