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檀雅还不知道,当她八卦的那个人是能随时掌控她生死命运的人时,八卦的快乐就只是一时的。
在年轻姑娘身上追求掌控感的康熙,忽然召檀雅和苏贵人侍寝,确实说的是“侍寝”俩字。
宣妃三人下意识地看向檀雅。
檀雅:“”
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次她再想“一对二应付不来”,应该应时应景了吧
檀雅满脑子奇奇怪怪地念头,神情还能控制的住,淡定道:“公公先回,我和苏贵人沐浴更衣便去清溪书屋。”
人全都退出去,宣妃板起脸,定嫔拉住檀雅的手,轻轻拍了拍,“你纵有些心思,别在皇上跟前露了神色,且忍一忍便过去了。”
檀雅哭笑不得,“嫔妾没那么刚直,您不必太过担心。”
定嫔浅浅地弯起嘴角,又拍了两下才松开。
苏贵人淡淡地提醒道:“还得沐浴更衣,莫耽搁了时辰。”
檀雅点点头,又劝慰宣妃和定嫔两句,便和苏贵人一同回了她们住的屋。
宫侍们已经放好两个浴桶,正往里倒水,闻柳闻榭则是在准备两人晚上侍寝要穿的衣服戴的首饰。
两人在旁边儿等了一会儿,方才踩着脚踏坐进浴桶,宫女们伺候两人洗干净,换好衣服,便坐着二人抬的小轿往清溪书屋去,直到康熙寝殿前,干净的鞋始终未沾地。
康熙晚年,争储酷烈,吏治也并不似早年清明,但说其昏庸实在称不上,只是多多少少有些倦怠政事。
檀雅给自己做了许多心里建设,可直到进入康熙的寝居,见到康熙卧在床榻上,那些心里建设全都成了无用功,只能深深地低下头,以此来掩饰她的面无表情。
“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微微抬手,“起吧,上来伺候。”
苏贵人瞧也不瞧檀雅,小碎步到床榻边时,衣服已经褪下,只着一水红色肚兜和清透的里裤,轻轻的依在康熙怀中。
檀雅不愿抬头去瞧康熙的脸,视线范围内便能只看见苏贵人白皙的手臂、弧度诱人的背脊,还有动弹时腰窝偶尔的下陷。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床榻上已经有了耳鬓厮磨和轻微的喘气声,檀雅决定装聋作哑,不看不听,就当是蚊子叮了一下,便垂头走上前去。
可苏贵人整个人挡在床榻边上,檀雅站在底下,一时间竟是无从动作,想了想,便躬身走到床尾,从床尾爬上床。
然而她刚爬上去,苏贵人就从床榻边到了康熙另一侧,身体缠在康熙身上,这么一会儿,他的寝衣已经半褪,越发显得檀雅像是个木头。
苏贵人媚眼如丝,玉臂紧紧缠在康熙颈上,嘴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皇上,绮贵人就是个木头,哪有嫔妾知情识趣,善解圣衣您好不容易招嫔妾侍寝,就让嫔妾一人伺候您,好不好嘛”
檀雅倏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贵人。
她知道苏贵人是想成全她,可康熙却以为是妃子们争宠,心中不免自得,见檀雅杵在那儿确实扫兴,语气不掩嫌弃道:“绮贵人,你且回去吧。”
檀雅反应还算快,立即装作不情愿道:“皇上”
康熙一手揽着苏贵人,一手不耐烦地挥了挥,打断她,“退下吧。”
檀雅一顿,垂着头再原路爬下去,不过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她出了康熙的寝居,就坐在外头的石桌边等着苏贵人出来。
估计不到明天早晨,“绮贵人侍寝却被赶出来”的话题便会传遍畅春园,进而再传到宫里,想必都要笑话笑话她。
檀雅一点儿不在乎被人笑话,可是苏贵人在里面伺候康熙,她成了那个被维护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眼睛酸酸胀胀地,明明不是不坚强的人,但灯火通明她一人独坐,此情此景,忽然有流泪的冲动。
可惜还不等她酝酿出眼泪,屋内就叫水了。
檀雅:“”
偏偏还要点两个人,那位爷真的可以吗短暂的快乐真的快乐吗
不多时,苏贵人穿戴好走出来,见到檀雅,柔柔地一笑,“等久了吧咱们回吧。”
檀雅:其实也没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