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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胤禛见儿子和弟弟们十分投缘,尤其是同岁的四人相处的颇好,晚膳后便免了几个儿子的功课,让他们带着几个小叔叔在雍亲王府玩儿。
弘时年龄大些,已经成亲,在府里有单独的院子,便不掺和几人之间的事儿,用过膳就走了。
胤禛说时,并未点名让三个儿子之中的某一个或者谁谁招待小叔叔们,此时通过二十二看到弘时走得痛快,不免微微皱眉,有些不满意。
再看弘历和弘昼,弘昼自小娇惯长大,性子不如弘历妥帖,始终跟在哥哥身边,全程都是弘历尽地主之谊,如春风般和气,只相处一会儿,便率先征服了二十三阿哥,胤祜和二十一阿哥对他也亲善。
这是胤禛没见过的儿子们更真实的面貌。
胤禛也不急着处理公务,靠在太师椅上,食指一下一下轻轻敲击把手,认真地观察两个儿子。
弘历确实是个待人接物天赋异禀的少年,似乎天生具备亲和力,这一点和胤祜有些像,等到几人在雍亲王府转过一圈儿再回到弘历兄弟的住处,弘历向两位小叔叔讨教学问时表现出来的勤奋、聪明以及诗词上的才华
似乎是个完美的儿子
胤祜和二十一阿哥皆十分欣赏这个同岁的侄子,第二日回宫时,都有些意犹未尽,二十三阿哥更是直白地表现出不舍,并且期待着下次见面。
三人在车上还在说弘历,都是赞不绝口。
这时,二十三阿哥忽然道:“弘历既像二十一哥,又像二十二哥,可细一想,又不那么像。”
胤祜和二十一阿哥对视一眼,并无同感,便一笑而过,只当他年纪小随便说说的。
胤禛要上朝,走得早,特意没早早叫三人起来,是以胤祜三人是由雍亲王府的人单独送进宫,正好赶上第一堂课。
傍晚时,康熙起兴招三人来询问他们在宫外都做了什么,胤祜三人丝毫未隐瞒,从头到尾全都说了一遍,而其中,弘历所占的篇幅十分大,说到后面,三人几乎句句都要提起弘历。
康熙孙子众多,真正见过疼爱过的甚少,四儿子的孩子,早年见过嫡子弘晖和现在岁数最大的弘时,还未见过弘历和弘昼,此时听几个幼子提起,便留了心。
没几日便是胤祜生日,他照旧得了一日假,便一早回到咸福宫,吃额娘为他准备的长寿面,然后和额娘们坐在同道堂里闲聊。
读书的日日都是一个样子,唯一算是有趣的事便是出宫住的那一晚,几乎与在皇阿玛那儿时一样的经过讲述一遍,最后笑着说道:“胤祁念叨好几次,还想再跟弘历、弘昼一块儿玩儿。”
他想起二十三阿哥的戏言,还当做玩笑说给额娘们听。
宣妃温和道:“都是好孩子,日后总有机会的。”
檀雅想到弘历的一些传闻,嘴角保持在一个不高不低的弧度,淡淡地提醒道:“对着同龄的侄子,可别拿捏着长辈的款儿,不然人家可不爱跟你们玩儿。”
“额娘,儿子是断不会端长辈架子的。”
檀雅随意地点点头,并未再说旁的,瞧着时间差不多,便提出去膳房准备晚膳。
“辛苦额娘。”
“无妨,额娘高兴。”
这是惯例,她如今厨艺很能拿得出手,也对此有兴趣,因此咸福宫谁过生辰都要亲自下厨准备一桌席面。
而且康熙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偶尔心血来潮也会让檀雅到御膳房为他做点儿什么菜,倒是方便她继续偷师。
年年如此,胤祜生日这一日的一应准备,仿佛成了一件颇有仪式感的事儿,她确实做的极高兴。
晚膳结束,依旧是檀雅四人带着额乐,目送胤祜离开。
檀雅在咸福门口瞧着他走远,抬手对着胤祜的背影比划了一下高度,感叹道:“次次都这般看着,以前那么点儿大的孩子,一眨眼都这么高了。”
像个挺拔的小白杨。
苏贵人道:“最是挡不住少年催人老。”
宣妃闻言,说她们:“你们若是老,我和定嫔这年过半百的怎么办”
檀雅就是一时感慨,一听宣妃这话,连忙转过身,扶着她的手臂边往回走边道:“您和定嫔娘娘瞧面相便是能长命百岁的,是咱们咸福宫的定海神针。”
“你这张嘴,油嘴滑舌。”
“嫔妾并非虚言。”
许是这些年日子过得顺遂,宣妃和定嫔老得极慢,且面相也越发慈和,连宫里都传出“咸福宫宣妃娘娘是慈善人”的话,可见一斑。
几人在前殿便分开,苏贵人却并未随宣妃回后殿,而是跟着檀雅进了东配殿。
檀雅奇道:“苏姐姐难道今日要宿在我这儿”
苏贵人随意地坐下,问道:“二十二阿哥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何那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