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流则形同一条死狗,躺着不动。翡多没多瞧他一眼,从他身旁经过时,他突然暴起:“你断了洒家的前程,洒家要与你同归于尽。”</p>
“贱种!战五渣!智三弱!自寻死路,怨不得我。”翡多剑起,绽出的白光将他整个吞没。</p>
“不可!”戮海寇阻之不及。</p>
剑光中肉片飞扬,有一片要巧落鼻翼上,戮海寇整脸都 在抽搐,一抹而去,只留下一道淡淡血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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咵嚓!</p>
落地的芈流已成一具血骷髅,震颤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你个妖物,定不得好死。”</p>
翡多对诅咒不以为然:“凭你放走那两尾杂鱼,就该死!”</p>
颤动停止,芈流眼色一暗,头一歪,就此逝去。</p>
似乎还嫌不够解气,翡多又是一脚踩下,将芈流的脑壳直踏入地中,狠命再踩两脚。</p>
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芈监军,让众将士畏若蛇蝎的芈监军,连个军统帅都忌惮三分的的芈监军,竟然就被轻描淡写地给虐杀了。</p>
而且说杀就杀,没有任何犹豫,死状甚惨。</p>
目睹这一幕的将士,都震撼不已。</p>
有的人惊叹,有的人不信,有的人佩服,有的人害怕,更多的人则是在疑惑:“爽则爽已,如此行事,不知是无知者无谓, 还是真正的勇敢?”</p>
戮海寇要阻止时,已经晚了,试探着一问:“这位小兄弟,你可知道你已闯下天大的祸了!你所杀之人,乃是我军五大监军之首,当朝国师央未奂的得意门生,军中横着走的存在,谁也不敢得罪他,那国师更是权倾朝野,就边掌权圣后也让他三分。你杀了国师的门生,国师一脉的人绝不会放过你,我想保你却是很难。”</p>
“无有所谓,不管横走竖走,直接放倒躺着就是!什么国师首相,无须他们找来,我自会上门去与他们一会,看到时谁不放过谁。”翡多无所畏惧,身上杀气显现:“身为一军主帅,不知你又是何打算?是想将我交出去自保,亦或是</p>
要对我军法从事?”</p>
“一军主帅,何以见得?”戮海寇不答反问。</p>
“虽说入伍时间不长,但御鳞军主帅罗榭之名早已如雷贯耳,而芈流数次口误,当你面呼出罗姓,甚至罗大人,另外,若是一般将领,他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对你,他还是有几分客气的,如此种种,不难判断。”</p>
戮海寇(罗榭)感受到翡多身上的杀气,不甚在在意:“不错。不过,不管是或不是,以后,你要尽量呼我为戮大人或者戮将军,原因想来无须多说。”</p>
“明白!”翡多点头:“只是,接下来你要如何处置?”</p>
事情确不好处置,要么动摇军心,要么得罪权贵。缩头畏尾之辈会陷入两难。</p>
罗榭转身向一众将士大声宣布:“天瑜御鳞军总监军芈流,临阵变节,戕害同袍,贻误战机,纵敌脱逃,四罪并罚,就地处决,两名护卫身为从犯……”</p>
“戮海寇,你这是要造反!”两名护卫一人破口大骂,另一人直接出手。</p>
“啊——”</p>
惨叫响过,两名护卫被罗榭将当场格杀。</p>
“将军英明,将军英明……”一众将士齐声高呼,士气高涨,声音振荡四野。</p>
罗榭以行动表明态度,稳定军心不说,更是给翡多吃下一粒定心丸。至于某些权贵,得罪了就得罪,反正远在朝中,一时干涉不到这里。</p>
“但愿不是表演做秀,我最不愿与两面三刀之人来往,哪怕他是一军主帅。”翡多可没那么容易晕头。</p>
“哈,哈……放心好啦,军中不比朝堂,没有那么多弯绕。相反,本将军很欣赏你这种不惧权势杀伐果断的人!”罗榭哈哈一笑,暗自揣摩:“非人出身,重宝在身,身手不凡,杀伐果断,绝非一般人物……”</p>
事情处置完毕,罗榭下令重新整编大军,发现只剩两万多人,很多将领身亡,需要重新任命了一批,想到翡多身手不凡,问道:“报上你所在军队的幡号,官居何职,上级是谁?”</p>
翡多无奈地摇头:“在下只是一名应征军医,刚坐船到此就遇大战,打得天错地暗的,未及前往御鳞城报道,具体会是哪军何职,尚未知晓。”</p>
“军医?哪找来的,谁找来的?强大至此……”罗榭暗自思量一会,才道:“今日之事虽暂时压下,但那个国师绝非善类,本将与他同朝为官多年,深知其个性,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即刻离开这里,从此消踪匿迹,让那国师无论多么想收拾你,就是找不到你;二是留在我身边,立它几次大的军功,坐上一军统帅之位,拥兵百万,纵使国师想为难你,也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p>
“经历监军一事,知道国师此人,与其坐等他们针对,不如来日凯旋,直接到朝堂上好好去会一会他,吾倒要看看他们能奈吾何。”</p>
“很好,有胆色!”罗榭闻言暗喜,更加肯定翡多来历不简单:“不管哪冒出来的,出现得真是时候!向上总算有个交代了。或者,这就是天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