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痛快王?应该称为痛苦王,憋屈王才对。”翡多一下明白过来,痛快王只是一个势力而卑微,空有野心而无能力的存在。</p>
借着自家妹子上位,因野心太大而失势,害得自家妹子丢了性命,想着夺权复仇,恰好翡多到来,与三位大王‘打成一片’,给他创造了机会,择机出手想一锅端,自己占了这里当大王,结果失败了。</p>
原先不可理解的行为,倒是由此解释得通了。</p>
可惜,终究暴露过早,不然有很大机会成功。</p>
被痛快王执弩偷袭,险遭不测,翡多不由对其它几部座弩也上了心,虽说两弩并不一样,但还是大意不得,向赵全生询问起座弩的分布与方位。赵全生如实告知,并保证座弩无法攻击山内。</p>
翡多可不会只听他一面之词,御剑而去,依次查探,本道要费一番手脚,甚至要大战几场才控制得住,不想一处一处的早已人去弩空。</p>
座弩确实巨大,要三到四个人才使得动,不过,底盘固定在地上,弩机向着山外,可一百八十度转动,确实无法调头攻向山中。</p>
翡多寻至,一一斩短断弓弦,确保所有座弩失效,方才落回赵全生面前,继续问道:“先前,你说山寨共有匪徒五千余众?”</p>
“不错。”</p>
“不对,现在死的加活的不到两千人,其他三千人何在?”</p>
“驻守在外部,各地关隘,距离有远有近,有十数队。”</p>
“你还说劫掠来的女子与奴役有千人之众,人又何在?”</p>
“散在各处干活……”</p>
“方才钟声连响,引得山中匪众集结,山外就近的那些匪众多半听到了,怎么就没反应?”</p>
“钟声调动的是山中之人,山外值守的需吹号角,更远的则靠令牌!”</p>
“就是说有信号可以集合一众奴役,以及调动山外不太远的那些守卫?”</p>
“自然有,钟声也好,号角也罢,长短缓急组合不同,传达的信号不同,特定的节奏特定的意思,不管山中的奴役还是附近驻防的几批人,只要听到的不是调动他们的信号,自然不管,更远处的需要麻溜王的令牌……”赵全生熟知山中事务,大多情况都能应对自如,当然,也有应付不来之事。</p>
“好办,麻溜大王的尸体就在这里,将他身上的令牌取了来用不就成了?”翡多来命人将麻溜大王的血尸抬出扔到众匪之前。</p>
“啊……”赵全生这才知道麻溜王已死,身子一抖,满脸骇然,不敢多言,俯身在麻溜王身上摸索一番,很快摸出了令牌一类的东西,不过上面留下不少刀痕。</p>
“那就先将一众奴役集合了!”翡多下令。</p>
赵全生不敢耽搁,爬上一座塔楼,将钟敲响。</p>
“当,当,当当,当,当,当,……”</p>
特定节奏的钟声响起,在山中回荡。不多时,山间上下,很多地方涌出人来,感觉就像从地里冒出来的一般,迅速向空地集结。</p>
就其衣装相貌来说,不是奴隶却也与奴隶相差不远,个个诚惶诚恐,小</p>
跑着来到广场上,列队而站,显得训练有素,不过满目惊疑。</p>
翡多望着这些杂役,大多是些羸弱之辈,暗自计议了一番,鼓动道:“此间匪首已然伏诛,尔等若难已然终结,只有一些余孽需要清剿!尔等可愿拿起武器,随吾一战,解放自己,重获自由?”</p>
众杂役面面相觑,无人应声。</p>
翡多冲着赵全生使个眼色,他立时心领神会,命人将三王的尸体吊起,挂到旗杆之上。</p>
三王早已面目全非,不过仍有一些形体特征可供识别,一众杂役确认之后,一片哗然,翡多再问,轰然应诺。</p>
杂役有千余人,翡多将组织其来,分为四队,前两队四百来人,后两队二百来人,各任命一名队长,将收缴的兵器发下,前面两队布置到一线天的入口附近,一队则留下维持秩序,看管场地上的众匪,防止他们做乱,最后一队布置到各哨岗上,以及时通报外部情况。</p>
虽说众匪已经灭杀大半,余下的对翡多已经构成不了威胁,不过若是动乱,还是要花费力气镇压的。</p>
山外驻防的众匪,远的还未知道巢中生变,近的虽察觉有变,却摸不清怎么回事,就算有逃逸的散匪通报情况,多半还在观望。</p>
只要不损及自己利益,再怎么动乱,谁当大王,不都一样!</p>
布置到位后,翡多令赵首领命吹起换防号角,先将前山匪军调回。赵全生领命,快速地爬上另一座哨塔上,来到一只大牛角前,鼓起腮帮子猛吹,号角声响起。</p>
声音或长或短,或缓或急,交错搭配起来后,形成不同节奏,不同节奏传递不同信息,比如,敌袭,具体到哪个方向有敌袭;换防,具体到哪支队伍换防,都以不同的节奏传达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