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冠雪跟个没事人一样凭潭而立,还不忘打击道:“以师弟的天纵之资,又有柯师公的内丹护身,再跑三十里没有问题吧?”
杨临安贪婪的呼吸两口才道:“咱们……练的什么功?马拉松吗?”
闻冠雪秀眉轻蹙,“马拉松?本师姐今天只是看看你的耐心如何?接下来才好因材施教。”
杨临安喘气不忘吐槽:你是师姐,不是师娘,施什么教?女人真不能得罪,哪怕十年不下山,他奶奶的照样玩死你。“师……姐,您气消了吗?”
闻冠雪转过头去,唯恐被杨临安看到脸上不该有的浅淡笑意。“我没生气。”
鬼才信!没生气这样折腾我?师父啊,你误我,带个师姐下山,还以为红尘作伴游戏人间,可她是要让我葬身红尘的节奏啊,你把她收走吧。“那就好,生气容易老。我歇会儿,待会儿咱们回去别再玩命的跑了。”
这些天相处下来,有一点他基本上可以确定,闻冠雪不会阴识术,所以他才才敢肆无忌惮的在心里反击。换了姚红叶,被虐了还得甘之如饴,即便是个受儿也架不住她的撩阴腿啊。
稀薄的月光洒在闻冠雪身上,宛如仙子下凡。她嘴角一撇道:“回去?起来!”
杨临安刚刚回魂,惊道:“做什么?”
“这里渺无人迹,又接天地灵气,正好……”
杨临安直觉得气氛悚然,“师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看风水?”
“正好练剑!”
第二天是休沐,杨临安“睡”到快午时才起。昨晚狂奔三十里后,闻冠雪又逼他出剑,找了个正当理由名正言顺的削了他一顿。直到天亮两人才从城门大摇大摆的回来。
起床时身上仍然一阵子酸疼,好在经过几个时辰的打坐,已经缓解了大半。不过走路仍然感觉不适,一拐一瘸。
杜慕白坐在院内看书,见他扶着墙出来脸上表情相当丰富。“日上三竿了,杨兄好福气。咦?你的腰怎么了?”
腰你大爷!我伤的是腰吗?我倒是想。“你怎么还没走?”
杜慕白神色自若道:“夫人昨天不是答应我住下吗?杨兄放心,我这人睡得死,口风紧,吃得也不多。”
你是大周好租……白嫖客,吃得多、嘴巴毒,眼神还不好。杨临安心下吐槽。“我有两个问题想问杜兄。”
杜慕白合上书,“尽管问,既然吃你的住你的,不干些活儿我也于心不安。”
杨临安点点头,在门口石阶上坐下。“杜兄你会作诗吗?”
杜慕白摇头,“那玩意儿留给有闲有钱的人去写。”
杨临安又道:“那杜兄扛揍吗?”
杜慕白神色一变,端正坐直道:“秀才遇到兵。”
杨临安油然道:“肯定揍得不轻。希望有朝一日能让杜兄也体验体验扶墙而出是什么感觉?”
杜慕白苦笑道:“还是杨兄自便,小弟怕是无福消受。”
杨临安点到即止,“你既然找我做靠山,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作投名状,我不爽了拿你出出气不是挺应该吗?”他有个感觉,杜慕白不是白嫖客,至少不会仅仅白嫖一饮一啄。他既然有所图,自己何妨拭目以待。
用过午膳后,交代老陌备车,趁着今日休沐杨临安准备去一趟林府,一来当面感谢老林的周到安排,二来和林云昭一见如故再见很晚,很想和他找个幽静的地方把酒言欢。林二公子是盛阳城的老司机,这个地主之谊他必须要尽到。
昨晚试剑后,桃枝似乎蠢蠢欲动,可把玩了半天,杨临安仍旧找不到“唤醒”她的法门,只好继续让她“吸血”了。
柯白猿的内丹在他体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滋长壮大,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气机让他的灵觉不断提升,还过了一把御空飞行的瘾,尽管靠的是闻冠雪的脚,那感觉太酸爽了。
杨临安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他剑道大成,一定要踢本师姐的屁股,有仇不拍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