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虽是天下首善之都,毕竟不同于象州。在象州吃喝玩乐一条龙早已被杨临安开发到极致,还有一群狐朋狗友一起浪一起嗨。到了盛阳人生地不熟,有些事有些地方熟人带路才好玩。
经历过前世夜生活的洗礼,杨临安更加耐不住寂寞,尤其到了晚上,闲的蛋疼鸟痒。在伏牛山上倒还好,没啥诱惑。如今到了盛阳,那还不心痒难耐?
“林少经常去勾栏嫖……听曲?”
林云昭盯着他笑道:“林家轮不到我出头,即便我爹荣休了,还有大哥林云胄,我可不就闲得慌?只能去青楼陪漂亮姐儿说些贴己话嘛。临安兄有性趣?”
杨临安忽然觉得林云昭真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我啊?这次来盛阳是伴读……”
林云昭摇摇头,“伴啥读?心照不宣而已。对了,我可听说了,那四句真是出自你口?我爹都被震住了!”
杨临安只能继续白嫖下去,“他怎么说?”
“他只说你爹怕是看走眼了。”
杨临安拿起酒杯,林実夫这句话透露出几个意思:进一步证实老杨和老林一直保持紧密联系;其次自己到盛阳后的表现和老林了解的不太一样,而他对自己的认知完全来自于象州。换句话说,咱爹对他的评价不太友好,或许有些……很失望。
“老实说,论读书我从来没得到过我爹的夸奖,你那四句叫什么来着?”
“横渠四教。”
“嗯嗯,很有气势,就是口气大了点。最近几日盛阳快传遍了。”
“口气大没什么,吹过的牛皮能兑现就行。”杜慕白补了一刀。
林云昭深表同意,“嗯嗯,这个牛皮有点猛。我家那个傻妹妹倒是对你佩服得很,嚷嚷着要见见你,姑娘家家的懂啥?一天到晚四处凑热闹。”
杨临安明知故问,“你还有个妹妹?”
林云昭还没说话,杜慕白插嘴道:“多稀奇啊!”
杨临安也有些烦他了,甩给他一记削眼,“杜兄请自律,否则今天这顿饭咱们AA。”
林云昭听不懂,“呃呃?”
杨临安望椅背上一靠,“AA 的意思就是饭钱平摊,杜兄不亏,一直没停嘴,也不让你多掏。”
杜慕白非常识趣的闭上嘴巴。
林云昭看了两人一眼,似乎明白了,也不说破。“哪能呢?临安兄初来盛阳,今天这顿我请,当是接风。扬州酒楼在盛阳颇有名气,富贾官商不大来,名流士子和京城名媛喜欢在这儿扎堆。”
“刚说到哪里了?……哦,对,我那妹妹嘿嘿被我爹惯坏了,跋扈得很,不过学问倒是一等一的,等闲货色入不了她的眼,我见了她都头疼。不过临安兄不必担心,她想见你被我一口回绝了。”
杨临安根据他的描叙自行脑补林家妹妹的模样,林実夫林云昭父子卖相不错,生的丫头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可惜了……林云昭的一番“好心”,不过林兄下次能别自作主张吗?
“回绝得好!自打横渠四教横空出世,我在国子监简直寸步难行,时刻准备那些读书人找我练嘴,唉!”
林云昭笑道:“京城很好玩,尤其国子监那帮靠嘴吃饭的,遇到点事必定穷追猛打,别说临安兄了,就是令尊杨大将军来了,也要落荒而逃。在他们眼里刀子没有嘴皮子、笔杆子好使。”
都说京城好玩,还多了去了,可你们一点诚意都没有。杨临安在心里吐槽。“这就叫人怕出名猪怕壮。”他眼角余光瞥向杜慕白,只见他神色如常,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姓杜的难不成早就知道我了的身份?打土豪来了?
杜慕白吃饱了忘了饿,又插嘴道:“无妨,你也可以死猪不怕开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