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不算多,一个月也就三五六七个吧。不过她杀的都是满脑子男盗女娼的淫恶之徒。”
不管是不是真的,杨临安觉得脊背发凉,“道长你送我下山吧,连夜。”
“为何?”
“这公主坟上有杀气,小子很怕。”
孙重癸好整以暇道:“贫道修为还算马虎,我怎么没感觉到?……你说的杀气是说你红叶师叔?”
杨临安重重点头。
孙重癸恍然道:“你对她做了……你刚才看到她想了什么?”
杨临安老脸一红,双手插头,痛苦道:“我不想活了!”
“你不能死,你要死了你爹会带着他的象州铁骑马踏伏牛山。你还是太年轻啊,告诉我你刚才脑子里想什么?我替你向红叶师叔求个情,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给我的。”
可是……我已经死了,上山第一天就在红叶师叔心里社死了。杨临安有个很不好的感觉,他上当了,根本就不该来伏牛山。好好的盛阳不去,特么偏偏来伏牛山学“贱”!
有读心术和御剑而行加持的师叔谁惹得起?闻师妹修为再浅……她也会读心术吗?为什么一眼看穿我不是“好人”?师兄的好岂是你看得出来的?
“道长,那为什么红叶师叔的照妖眼只对我管用?山上那么多年轻的师兄师弟师侄……还有你老人家。”
孙重癸正襟危坐道:“我老了,心里只有修道,你红叶师叔在我眼里还不如你好看。”
杨临安疑神打量他,“道长喜欢弯的?”
孙重癸不解。
杨临安一摆手道:“我可不是弯弯,那其他人呢?”
孙重癸微微一笑道:“其他人?都胆小,尤其在你红叶师叔面前。”
短小?兼无力?杨临安脱口道:“想不到道长也会开车。”
孙重癸讶然,“开车?”
杨临安意识到自己理解错误,笑道:“我错了,道长不懂开车,只会骑马。”
房间很简陋,床也不软,但很干净,褥子是新的,还带着一股刚晒过的太阳味。
杨临安躺在床上,赶了几天的路,总算到“家”了,他却没有一丝睡意。
总感觉红叶师叔的影子在他眼前晃荡,先是妙曼的身材,接着是一脸寒霜和可杀人的凌厉目光。
什么功法能穿透人心?照妖镜吗?可我特么啥也没干啊!
听道长的,这一个月坚决离她们师徒远一点,打死不去峨眉峰。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唉!山下虎不可怕,山上的老虎会御剑而行才可怕。
红叶老虎会御剑,那道长呢?
想起他在将军府花园露的一手,杨临安开始相信那不是幻术或障眼法,那是真的神通。
是神通又怎样?一个月别说学会,看都不够看吧?还是省省留力到盛阳去扑腾好了。
除非重生真能开挂!可这几天的经历告诉他,系统不存在,只能靠自己以及那个被他“睡”了女人的老爹。
胡思乱想中昏昏沉沉浑浑浩浩睡了过去。
清越的钟声把杨临安从睡梦中惊醒,他一轱辘爬起来,看了眼窗外天色又倒头睡下。
“砰!砰!砰!”敲门声响。
“小师公!小师公?”清心侄徒孙的声音。
再不情愿,杨临安也从床上爬起来,山上起得早,吃得也早吧,晚了他怕要饿肚子。
打今天起面朝峨眉峰,春暖花不开。
杨临安为期一个月的修道生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