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封县“金府”!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一缕缕照射在地上。
树下一桌,一凳,一人,一壶茶!
金戈的身体基本痊愈,他正坐在桌边,饮着茶,闭着眼睛,耳边传来张三郎的声音“这……这……这是‘金’……‘金’字……”他正是屋内教导金刀和金秀识字。金秀就是阿秀,阿秀的娘亲,已经让阿秀改为“金”姓。金刀和金秀,对金戈以叔父相称。听到张三郎的声音,金戈已经决定了,要尽快请人教授金刀和金秀,否则长此以往,定然是误人子弟。
今日,“唐氏三狼”,回洛阳了,过两日是他们爹娘的忌日,需要祭奠。
这时,曹安匆匆走了过来,“阿郎,有个叫白飞鸿的少年求见!”
“白飞鸿?哦!那是白师傅的孩子!快让他进来……”金戈急忙道。
“白家铁匠铺”白师傅,曾帮金戈打造“蟒鳞甲”,金戈此番能死里逃生,白师傅功不可没。而白飞鸿,曾在五年前,被盗贼砍伤,命不久已,是金戈的师父天玄子,经过多日救治,白飞鸿才转危为安!金戈与他相处多日,感情甚是亲密融洽。金戈多次去“白家铁匠铺”,白飞鸿却外出未归。今日闻听白飞鸿归来,喜出望外。
很快,一个身材伟岸,肤色略黑,五官轮廓分明的少年,匆匆跑了进来。
金戈看着他,依稀还有五年前的模样。白飞鸿盯着金戈,突然磕头就拜;“哥哥,救救我爹爹……”
金戈大吃一惊,急忙把他扶了起来:“白叔父怎么了?”
白飞鸿才详详细细的把事情始末,向金戈诉说了一遍。
原来,今日,有一瘦弱汉子和一花甲老翁,来到“白家铁匠铺”,说要打造兵器。当时白师傅赤着上身,正热火朝天教着徒弟打造铁器,而白飞鸿就在旁边观看。
见有客上门,白师傅热情的把这两人,迎进了内屋,详谈兵器的式样。可是到了内屋,那花甲老翁,咳嗽着,说了句莫明其妙的话:“白师傅,老夫惭愧呀!”白师傅正在奇怪之时,那花甲老翁突然一头撞上了墙壁,头破血流,躺倒在地上,使劲张着大嘴,喘了几口气,就再无声息!
在白师傅大惊失色之时,而那瘦弱汉子,咬着牙,轮起左臂,猛然砸向桌子,“咔嚓”一声,他的左臂立刻断了。“杀人了……杀人了……”他又扯着嗓子喊叫了起来。
听到内屋的声音,白飞鸿和白师傅的徒弟,急忙闯了进来,发现白师傅目瞪口呆,瘦弱汉子在痛苦哀嚎着,而那花甲老翁已经丧命于此……
很快,就来了三个衙役,领头的是坊市副坊正薛礼。这副坊正薛礼是由押司葛兴霸任命,而葛兴霸乃是知县水允之的心腹。“白家铁匠铺”也在坊市之内,随后薛礼锁了白师傅之后,又搜查了铁匠铺和白家。
仵作到来之后,勘验正身,那瘦弱汉子叫季岚,那花甲老翁是他的爹爹季和。季岚被打断了左臂,季和被打断了多根肋骨,撞墙而亡。证据、证人还有凶手一目了然!
白师傅终于从恍惚间恢复了过来,他在被带入县衙牢狱之前,简单向白鸿飞说了内屋发生之事,并让他找金戈求助。
曹安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而张三郎,在白飞鸿进来之时,就悄然来到院中,他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脊梁骨蹿升上来,道:“太……太……狠毒了……”
金戈听完白鸿飞的话语,心情显然沉重了许多:“再深仇大恨,为置对手于死地,也不会这样残忍,放弃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