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什么?”</p>
沈汀年回神时下巴已经被濮阳绪捏着朝他的方向转过去了,她索性把下巴搁在他掌心上,人也绵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又对着他白皙的脖颈吹了口气:“震撼这俊美少年果然名不虚传呐。”</p>
濮阳绪面上一黑,把她压在车壁上亲。</p>
沈汀年被他握着脖子,那衮烫的热度灼的她呼吸不畅,偏又被他堵着无法张口呼吸,为了保命只能深呼吸,越是如此他亲的越深,她在第二次吞咽到了混合的口水之后,不乐意了,吐字不清的说:“唔,脏……”</p>
濮阳绪脑子里轰隆一声响,他托住她的后脑勺,亲着那两片糅软的嘴唇,更有力了,甚至恶意的让她吃了很多彼此的口水。</p>
沈汀年一个劲用手推他的肩膀,推不动,气的眼泪花顺着眼尾出来了,她越是哭,他就越不打算饶她。</p>
耳边那嘤嘤的泣声像羽毛一样在他心口划着,弄得他整颗心都痒的难受,却怎么都挠不到,他口干舌燥,浑身躁热,只能磋磨她解渴解痒……</p>
好一会儿哭声没了。</p>
“怎么不哭了?”</p>
沈汀年:“……”</p>
濮阳绪粗声喘气,眼眸深暗,盯着她。</p>
沈汀年捂住嘴,嗡嗡的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p>
濮阳绪笑了,笑的很坏,他的欲望从眼底蔓延出来,抱住她的腰,把人捞着坐到他腿上面对面,在沈汀年眼睛瞪圆的时候,手从层层叠叠的裙里摸了进去。</p>
“丝——”沈汀年倒吸一口气,忙用手去抓他的手臂,下一瞬对方的唇就凑上来了。</p>
声东击西,猝不及防。</p>
沈汀年跟他的手角力,躲不开上头,被亲的身上都湿了。</p>
外面赶车的车夫隐约听见点动静,没有身边的徐肆淡定,好几次不自觉的往后头瞄,车帘子关的密实,连风都透不进去,更别提里头的风光了。</p>
徐肆在一旁暗自叹息,能不密实吗,他半个屁骨一点不敢动,死死的压住了帘子下摆。</p>
马车偶尔颠一下他连晃动一下都不敢。</p>
等马车行到了登丰酒楼,徐肆也没有立即就去请示,而是招呼后头的护卫队进楼清场。</p>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是打算低调的进楼,直接去天字号雅间吃顿饭的,但是这会儿可不行了。</p>
沈汀年嘴巴肿的一眼就能看出来遭受了什么,她瞪着罪魁祸首,眼睛因为先前流过泪,而微微发红。</p>
“我们先下车,去吃饭好不好?”濮阳绪被她瞪得遍体通畅,只觉得压了好些日子的那股子烦躁没了,他轻敲了一下车壁,车帘立马就被徐肆拉开了。</p>
濮阳绪把帷帽给沈汀年带上,牵着她到车外,自己跳下去之后,也不等她反应就把人一把抱起来,脚步一转就上了台阶,大跨步的进了登丰酒楼。</p>
此刻的楼里静若无人,他十分满意,徐肆在前头引路,到了天字号雅间进去,里头已经是摆上了点心瓜果,房内清香宜人,窗户半开,能看见外头的天色正好。</p>
沈汀年被放在挨着窗边的软椅,她立马转过头去看窗外,吸了吸鼻子,眼睛总算不红了,脸上还有些湿湿的。</p>
知道她这会儿不想理自己,濮阳绪亲自取了帕子沾了水替她擦脸,没了那层薄薄的珍珠粉,她原本的肤色露出来却更加光滑,白嫰……他忍住体内横冲直撞的谷欠火,“我一看你哭,就更相要你,让你疼,哭的更凶,你说我这是什么原因?”</p>
“你有病。”沈汀年声音哑哑的。</p>
濮阳绪把她脑袋转过来,“我有病?我喜欢你也是病吗?”</p>
他又不是傻,虽未曾喜欢过人,却不代表不懂,懵懂过,气怒过,怀疑过……就认了,他叹息,很苦恼,本来这次出来就是还了她人情,然后再也不见她,却一见面就炸了,理智全无,就想看着她,相要她。</p>
“你确实有病。”沈汀年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没有喜欢我,你只是病了,回去让太医给你开一味清心静气的方子,过几天就会好的。”</p>
“……”濮阳绪努力压下想要让她闭嘴的火气,闭了闭眼,然后苦笑起来,“就当我有病吧,谁叫你这么能耐呢,才多久就让我……”</p>
余下的话是真的说不出口,他也要面子的。</p>
沈汀年眸光微闪,抿了抿嘴,牵扯了唇皮上的微肿的伤口,疼痛让她的理智牢牢把住了上风,不至于被眼前的人迷惑,攻陷,她搁在腿侧的手一下子握紧一下子松开,平复了几次,她抬手推开他的脸,拉开彼此的距离:“冷静一点,吃饭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