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相抵,好自为之吧。” </p>
小佐晕过去之前最后的意识就是在想,他提醒了什么? </p>
答案只有濮阳绪自己知道。 </p>
在亲眼看见又一个愿意为沈汀年舍命的人之后,濮阳绪正视了他内心深处的亏欠,对沈汀年的亏欠,因为他永远做不到,也不能做。 </p>
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的成长,他们的感情从无到有,从浅薄到深浓,然后达到了一个阶层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其实没有上升的余地,他是富裕的,坐拥一国的财富,但于女人而言,他却又极其贫乏,这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p>
这样下去,他忍不住想——先厌倦离开的人可能只会是沈汀年。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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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濮阳绪忙完回屋已经有些晚了。 </p>
沈汀年在给湛哥儿喂水,他吃的叭叭香。 </p>
其他人都退出去后,两人却都没有什么心思说闲话,只安静的看着湛哥儿。 </p>
事情发生了,再说什么都无益,濮阳绪有愤怒有烦躁,沈汀年就很聪明的没有给他来个二次伤害,她没有问小佐的情况,也没有问幕后指使的人查的如何,出宫的时候就预料过,濮阳绪也是因为这个才会一开始就决定自己一个人来。 </p>
这总归是一段插曲,并不影响他们整个旅程,沈汀年已经在燕熙堂闷了太久,出来住了几日十分满足了。 </p>
而濮阳绪再糟糕的情绪在逗了儿子之后也渐渐恢复。 </p>
沈汀年也很快被他们父子间的欢悦气氛感染,回程的车上都没有像来时一样晕车,可能人的心情对身体的影响真的非常大。 </p>
除此之外,便是发现回来后的濮阳绪有些不对劲。具体表现在哪也没法说清楚,就是好像殷勤了许多,她想着,可能是觉得愧疚,毕竟与他出行,遭遇暗杀的人,总是她。但是皇上一张口什么事都有人来伺候,能对她殷勤的地方也只有广木帐里,他倒是不嫌力气大,怕广木上摇动的动静大吵到了酣睡的湛哥儿,竟抱着她压在墙面上,六月的天气墙面倒是不冰人,只相对他衮烫的身体来说,更硌些,这一胡闹起来很难停下来,她被迫增加了运动时间,有些费体力。 </p>
到了后半夜回到广木上她还很想睡觉,他意犹未尽的一进来,她就哼哼唧唧的求饶,但是一点不好使,好在他也不是光顾自己舒服,而是存了心要让她开心,没有大开大合的充撞……碾磨的她仰着头轻轻地叫唤。 </p>
以往夏天两人都不爱闹腾,今年却总是大汗淋漓的缠一起,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怀湛哥儿消停久了的缘故,确实是他一黏上来,她就抗拒不了,甚至还变得更敏澸了,撑不了一个回合就缴械投降。 </p>
只是她本来就要多些时间睡觉,如今除了顾湛哥儿,都抽不来一点时间出个门,不过身体也的确恢复的比她想象的要好。 </p>
要知道许多产妇生完孩子整个人完全变了形,不仅肚皮上一圈圈的纹路,连骨架都松松垮垮的,也得亏了月朱和锁桥是懂事的,早就为了她预备了调养身体的‘宫廷秘宝’,助她恢复如初。 </p>
“娘娘?可是醒了?”月朱见广木帐里人影动了动,起身又倒回去,忙问了一声。 </p>
沈汀年全身都乏力的很,但是又充满饱足感,心情懒懒洋洋的舒畅,翻了个身再度坐起来,刚好掀开广木帐的月朱抿着唇瞥了她一眼,又飞快的转过脸去偷笑,动作却利索的递上了新的一套亵依。 </p>
“什么时辰了?湛哥儿呢?” </p>
“隅中,小皇子被皇上抱着去御书房了。” </p>
“抱去御书房了?他不会是一边批折子一边抱孩子……”一想到那个画面,沈汀年摇了摇头,不能想。 </p>
“锁桥跟了过去的,还有陈公公他们在,应当不会吧。” </p>
月朱帮着她穿衣服,这回是目不斜视,神色自然,“厨房里炖了滋补的汤,要先端进来,还是要用些清淡的粥?也有新送来的羊乳,加了水果粒,不会腻味……” </p>
“羊乳吧。”沈汀年其实不爱喝这个的,但是听她们说这个喝了对身体好,也就勉强喝一喝,习惯了那个味道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