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司空玦又再次被灌醉了!等他趴在桌子上动弹不了的时候,流长风终于将目光转向冷冰心,看他灌酒灌了半天的冷冰心看见他的目光,扯出一抹无奈的微笑。 </p>
流长风愣了一下,果断抱起两坛美酒往自己身后藏。 </p>
“这两坛归我,其它你随意!” </p>
我的天!这人竟然是个将军!怪不得那个胖子这么损他了,如果是她,她也看不出来他身上所谓的将军气质! </p>
她再次撑着桌子扶额叹息。 </p>
等司空玦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连续被灌了这么多酒他已经没什么吃饭的胃口了!流长风见他如此也终于放过他。 </p>
其实不然!主要是怕再灌下去,冷冰心得把他家当喝穷了!以后找刘老拿酒就只能哭爹喊爷了! </p>
一整个晚上,司空玦还有些晕乎,抑郁寡欢,全程没说什么话。几个人很愉快的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 </p>
第二天天亮之后,两人便找流长风辞行。 </p>
两人并不打算叨扰流长风太久。司空玦向流长风说了如今旋瞑的局势,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最后流长风拒绝了司空玦回皇城的请求,交给他一块令牌。司空玦拿着令牌疑惑的看着流长风。 </p>
流长风解释说:“这块令牌是我当年上战场的时候得到的,令牌一出如见本人,那边的将领都是当年我麾下的,他们是旋瞑的军队更是我的军队!他们是一支完全属于我的队伍,这也是我归隐后陛下给我的特权。死智痴当年也有一块,现在应该在现任将军的手里,只要他们看见令牌会明白的。这支队伍如今镇守这塞北边界,你们过去看看吧。” </p>
得到流长风指示的司空玦感激的行了个礼便告别离开。临走之时,冷冰心又想到些事情,停下来对流长风说:“我们来的时候看见一队杀手,就是后来被你踩在脚下的那几个,我猜他们要么是九池渊派来的,要么是来找你的。这次我们的出现可能会连累你,这朵冰花你先带着,有什么危险你就捏碎它,到时它可以保护你。”说着,冷冰心手上变化出一朵水晶冰花,交到流长风手里。 </p>
流长风看了看手里晶莹剔透的冰花,点点头。 </p>
送走了司空玦和冷冰心,流长风回到屋子里,喝了几口自己私藏的酒,院子一下恢复了平静,转头一看就能看见那棵梨树下死智痴的坟墓。那里没有杂草,被整理得很干净。 </p>
就这么看着。 </p>
好像此刻时间变快了,又好像时间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周围的一切又没有变。 </p>
“死疯子!” </p>
一声巨吼把流长风的魂拉了回来。回过神的流长风起身就骂,但脸上还是扬起了笑容。 </p>
“死炸包!我说你能不能有点人性!来就来,扯这么大嗓子是想吓死我吗?!” </p>
流长风迎上去,顺手接过纪情扔过来的酒坛。 </p>
“谢了。” </p>
“如果我的嗓门能吓死你,你觉得你能活过现在?!” </p>
两人默契地哈哈大笑。 </p>
两人来到院子里坐下,喝着纪情带过来的青权的美酒。 </p>
“你这酒没有我的好喝,尝尝我的!” </p>
拐到梨树后又搬出一坛梅酒。 </p>
纪情咧咧嘴,“我每次来都是这种酒,你也是厉害,怎么喝也喝不腻!明明是我的酒最好喝!” </p>
“我的最好喝!” </p>
行吧行吧!反正我的酒量也不比你差,再好喝也灌不醉我! </p>
“你这得有几年没过我旋瞑来了吧?怎么今天忽然过来?”流长风问道。 </p>
“我听说你们旋瞑要打内战了,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p>
身为青权国的将军,这话说得倒是挺诚恳。 </p>
“怎么?你们青权是想要插一脚吗?”流长风喝了一口酒,无奈浅笑。 </p>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都辞了将军之位八年了,这些战事已经不归我管了。就想来看看你,这场战事你会不会出山?” </p>
“如你所见!”流长风张开双臂,看着他,让他仔细打量。 </p>
纪情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p>
“他们刚走。” </p>
回过神,哈哈一笑。猛地灌了一口酒,“真不愧是你啊!怎么?真不打算出岭南了?”纪情直直地看着他。 </p>
流长风目光一转,看向梨树下那个矮小的坟墓,纪情也跟着他的目光看着那里。 </p>
“不出了,这些都是娃娃们的事情了。” </p>
纪情眼底一片暗淡。“对不起!当年我不知道二皇子会舍命岭南。” </p>
“这事不怪你,谁都没有错,只是我忘了,当时两国还在战争。” </p>
“此事更不怪你!”纪情怒吼。 </p>
流长风沉默着没有说话,纪情见状也沉默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p>
十年前。 </p>
流长风追问施执兹那位冯公子的事,施执兹成功黑下脸,愤然回了自己的营帐,不再理会这个二货。放眼望去,诺大的草原只剩下流长风朗朗笑声。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