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问心舟上有供人消遣行乐的共同区域?”
关于问心舟,他那个圈子里的人了解的并不多,看样子波卡很熟啊。
“这不是废话吗?问心舟穿行于各大星区,你以为所有人上来都是问心的?乘客,乘客占了大多数!”
波卡像看着白痴般直撇嘴。
“哦,我在扶鹿岛上见到的几乎都是去问心之人,看来是想当然了。”
奎木王点了点头,看来让这矮子跟着回来不是什么坏事。
“扶鹿岛上才几个人,问心舟停靠大站一次,上下通常在百万人往上,那等人山人海的场面要给你看到,估计直接能吓傻!”
波卡口沫横飞,一顿掰呼把奎木王听得是一愣又是一愣……
……
远在数千公里外的‘御魔海’边,一艘渔船正披着夕阳行进在返航途中。
不算太大的木船之上,父女二人一个划桨,一个收拾渔获,这是一家人的口粮,在鱼儿腐烂变质之前,清除内脏,撒上粗盐保鲜,回去后悬挂于房前屋后的晾架上,时间会让它慢慢变干,有了充足的鱼干,严冬来临后才不至于饿肚子。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今天的收获不错,老父亲畅快的哼起了渔家小调。
“咦?快看那边海上飘着的是什么?”
女儿拾掇完上一网的大鱼小虾后,抬起酸困的腰来扭动了几下,冷不丁看到远处靠近峡湾的海面上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随波荡漾。
父亲眼神儿不好,但随着船儿的靠近也看出了异常。
不像是有人丢弃的垃圾,貌似是城里人才会穿着的高档丝织品。
“爸……是个人,肯定死透了……”
划了近一公里后,女儿高声喊道。
渔夫又紧划了数下,让船儿靠近,停稳后抄起鱼钩拽住了那团衣物。
果然是个人,死人。
头颅和四肢坠在水里,只后背的一块儿露出水面,父女合力才将沉重的尸体捞上了船。
好么,裸露的一双手上十根指头被鱼儿啃噬的只剩下白森森的指骨,脸上的肉也都没了,像骷髅一样露出了颅骨,两只脚因有靴子保护还算是完整。
是什么人?
死了多长时间?
这一切都是迷。
女儿因害怕躲到了船尾,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父亲则开始搜身查找线索。
说起来,他年轻时也是战场上和乌魔搏杀过的血性汉子,腿受了伤后退役,落下了跛脚的后遗症。
死人他见的多了,这算不上什么。
“乖女,你瞅瞅这上面刻的什么。”
渔夫从死人怀里摸出了一只皮囊和一块儿玉牌,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女儿扭着脸伸手接过牌子,柔滑白净的玉牌一看就是名贵之物,正面上书‘太道’二字,背面则镌刻着一座大山。
“是太道,不知什么意思。”
女儿肯定的说道。
“太道?太道城还是太道教?”
渔夫上过前线,多少有些见识,知道这玉牌应是某个大势力的身份铭牌。
至于死人究竟属于什么势力,他无从知晓,打算回去后问问渔村里的教书先生。
女儿反复看着手中的皮囊,小小一只袋子,貌似装不了多少东西,捏把捏把也感觉不到里面有什么,就是做工相当漂亮。
“能打开吗?”
父亲也来了兴趣,如果能有些钱财就好了,捡来的东西没人会说长道短。
“打不开,封的死死的,用鱼刀都割不破,真是怪了。”
女儿眉头紧锁,这皮子不知源自何种动物,锋利的刀子划上去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行了,别费劲了,一起拿给先生。”
捞不到好处,渔夫并没有气馁,海上讨生活空手而归是常有的事,遇到暴风雨送了命的也不在少数,如果总生气早就气死了。
女儿闻言仍有些气鼓鼓,这袋子她想留下装些自己的心爱收藏,可打不开也没用。
渔船一摇三晃,载着渔获和一具尸体回了渔港。
一个多小时后,码头上呼啦啦来了一群人,为首者面皮白净文质彬彬,与其他肤色粗糙之人截然不同,此人正是村子里的教书先生。
在大涅星,教书是少数几个可以免除兵役的职业之一,想当先生需要层层审核,吃官家饭,属于官家人,在普通人眼里,先生是无所不知的人上人。
“嘶……果然是道袍……看衣服的档次,不是一般道者……你们几个去把他的衣服扒下来,人抬到墓地妥善埋葬,我得出一趟远门……”
先生果然有些眼光,吩咐完之后,眼眸中闪现出重重惊疑之色,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天边某个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