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符合条件的人已出列。
赵鹏摆了摆手道:“无用之人,全部杀掉。”
那十几名老汉听到这句话,哭喊着却不敢反抗,其中一名浑身颤抖的惊惧叫道:“大人!草民犯了什么罪阿!”
赵鹏表情冷漠,似是没有听见老汉说的话,只是用目光的扫过老汉身后的人群,人群看到他的目光都顺从的低下了头,但是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们的恐惧。
这是与生俱来的恐惧,而恐惧也是会传染的。先不说修真者赵鹏,就是那十来名甲士也是一等一的精锐百人敌!如果他们起身反抗,非但会立刻惨死,还会连累到家人。
若是有组织的反抗,想来还能跑出小半,可这都是附近的百姓,哪里有什么振臂一呼的好汉!
“喏!”两名甲士齐声道,一左一右,挥着长刀将跪伏在地上的老汉头颅一颗颗的砍倒在地,任凭他们如何哭喊嘶吼都无济于事。
行刑至中间,那位楚江先前见过的老汉突然踉跄着爬着站了起来,他认出了楚江,虽不知楚江是什么身份,但是能与那领头人站在一起想来也是有些权利。
于是他朝着楚江的方向哭喊着,哀求着:“大人!孙老头我的婆娘死得早,老头的孩儿铁壮年前也因村里少了头牛,被地主打死在外头,儿媳改嫁回了娘家,家中独留下六岁的孙儿,求求大人看在见过一面的份上,饶过老头一命,好将孙儿抚养成人!”
两名甲士闻言一顿,望向楚江和赵鹏。
孙老头哭的凄切,但宫仪和张鹏却面无表情,仿若未闻。楚江见此场景,饶是他铁石心肠,心中也有一丝不忍,嘴唇嗫嚅了一下终究没有开口,神色冷漠的站在一旁将头扭了过去。
甲士见状,不再犹豫,将他按倒在地“喀嚓”一刀劈下,猩红的鲜血喷了一地,孙老头苍老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在雨地里。
“轰隆!”一声惊雷又起,此时雨势更盛,趁着雷光,楚江分明瞧见那孙老头的头颅,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恐惧和不甘,煞是可怜。
十来具无头的尸体无助的倒在地上,地上的雨水被染的通红,分不清是血还是水,显得狰狞又血腥。身后那些百姓与这些老者有亲密关系的,哭啜着呜咽着也不敢发出甚大声响。
楚江心有不忍,抬头望天,胸中一叹,不解的想着。这赵鹏为了调查青檀山一事,为何要屠戮这些无辜百姓?
赵鹏很快就给了他答案,他脸带微笑的说着,仿佛刚刚下令斩首的人不是他一般:“二位道友可知上宗的追魂手段?”
楚江不知道那是何物,没有吱声,那宫仪却是接话道:“阁下说的可是用血魔血祭?”
“不错,七月十三虽然逃离现场但仍留有一丝气息,上宗赐我一头血魔追踪至此,不过此时血魔的食量已不足,需要血祭喂饱它再行追踪。不过这些老头血气太过苍老了,唯有剩下的这些妇孺和青壮男子才是合格的祭品。”赵鹏面无表情的说着。
“哼,这倒是好手段,只是你这样残杀凡人,恐怕有伤天和,冥冥之中自有因果,日后必定反噬自身。”
赵鹏冷笑一声又道:“宫道友既然如此怜悯苍生,刚刚又为何不阻止在下,方才在下瞧得仔细,道友神色冰冷,想必也沾染不少无辜之人的性命吧?还不如那位江道友,心中尚有一丝恻隐之心。”
说罢,宫仪诧异的看了一眼楚江。
楚江见二人都瞧向他,悠悠叹了一声道:“我身上有一物,想必可以喂饱赵道友手中的那头血魔,不如放过这些百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