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娇颜胜花,未饰妆容更让人心动不已,此时,此外其他眼中都已经容不下!
赵牧灵在小镇天地一人独居多年,小镇上女子本来就少,认识的女子有限,和女子如此的亲近更是微乎其微,故而一时心猿意马奔腾不息,心中慌乱之下,浑身挥之不散的疼痛似乎也感觉不到丝毫,脚步之下非但没乱,反而走得更急更快。
凭借着如今已经开窍之后对天气灵气的感应,哪怕看不见脚下之路,赵牧灵每一步落下之处也能是一片平坦,将那些滩石烂泥一一避开,步履如飞,长河之上波影飞驶。女子抱着赵牧灵的面庞字字吐息,说完之后苍白的面容也是红晕四起。
“我……我相信你……!
“你……放开我吧……!”
赵牧灵知道,面前的女子绝对有问题,不然几位前辈不会如此阻拦自己,可是珍珠明明是救了人,如果不是珍珠,也许历寒月和哑女,还有半路救回来的那个男子现在不一定都能安然无恙。
哪怕珍珠真的是别有目的,或者是说真的是为了接近自己而来,为了这一份救人的情,也不该让珍珠再继续被绑缚于台上。
赵牧灵无法责怪嬴狗等人‘草木皆兵’,毕竟他们都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泄露,害怕‘魔主之徒赵牧灵’在人间众仙面前难以活着走出明月峡,可是赵牧灵也不忍心让珍珠一个女子为了自己那虚无缥缈的安危而受枉受枷锁。
为了不让一群前辈替自己一个晚生小子担忧生气,为了不让历寒月和哑女难做、违心辜负救命之恩,赵牧灵只能选择自己带着珍珠离台,如此,众人担忧的因和果都可随着自己的离开而离开。
至于到底会是什么果,自己能不能承受,赵牧灵并没有想那么多,之所以敢如此决定,是因为赵牧灵愿意选择去相信一个出手救人之人。
珍珠救了人,那她就值得被救,而不是捕风捉影的责怪……!
珍珠脸上一片羞红,十指轻轻地从赵牧灵脸上滑落了下来,手腕和腿腕被绑在一起之处也从赵牧灵的黑色外袍之中滑落了出来,嫩白的肌肤之上已经被那‘桎灵网’勒出了一道血痕。
赵牧灵终于又我们重新看到了眼前的河岸,脚步也慢慢停下来,心中的疑问和羞乱却犹然未停,看着女子珍珠手上和腿上那鲜明刺目的血痕,赵牧灵眼神中藏不住柔软,心中不忍地问道:
“那……你真的是‘斩我境’么……?”
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珍珠脸耳瞬间粉红成一片,竭力地想要盖上手和脚,可是双手手腕被绑在一起,越是动弹黑色的衣与裙越是不听使唤,结果弄巧成拙,反而露出了更多的雪白之处,狼狈不堪。
听见赵牧灵的询问,珍珠才明白,原来‘二郎’心中对自己还有疑虑,一下抬起头来,二人目光相对,珍珠蓦然嗤地一笑,言道:
“二郎……你是在笑话我么……?
“珍珠要是真的是‘斩我境’的大神仙,
“又怎么会被绑成这样躺在二郎的怀里……?
“如果我是‘斩我境’的话,
“我就不会被吓成那样,
“如果我是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二郎独自跳进火海里去救人的……我替二郎去……!”
珍珠笑得温柔至极,确实比阳光下的珍珠还要更暖人心,说到帮赵牧灵救人,神色更是坚定不移。赵牧灵怕伤了女子的心,不忍心再追问。
听珍珠说到自己跳火海救人,赵牧灵才想起刚才青羊山一群少年少女的激动言语,听说‘梅香’道人和嬴狗为了救自己和师姐炎霜华,和金乌宫的那个老人朱照天大大出手,还受伤不轻。
现在赵牧灵才明白,原来嬴狗一口残缺不全的黑牙竟然是因为自己所累之故。而刚才自己还离台而去,一想到众人的劝说声,赵牧灵心里愧疚难当!
赵牧灵曾经气绝倒在一丈观的池塘边上,凭借着千道梅的手段,在那血色长天之中目睹了整场‘天翻地覆’的大战,知道神仙之间的争斗凶险无比、连苍天都要为之变色,眨眼之间或许就是魂飞魄散,所以心中为庖梅香和嬴狗担忧不已,不知他们到底伤得重不重。
此时再回头一看,眼睛已经看不见身后河边的长台,只剩下‘无以为报’之感萦绕在心头……!
赵牧灵却又感觉到奇怪,按理说,他们这些真正的仙人争斗起来必定是风卷云涌、山河倾倒,可是看刚才长河两岸的热闹氛围,却根本看不见什么大战的余烟,醒来之后也没有人提及大战经过。
而且小鲤鱼说自己和师姐炎霜华被朱照天吞进了肚子,如今师姐炎霜华和自己都已经被救出,难道说是嬴狗前辈与庖前辈一起将那个金乌宫的老人开膛破肚了……?
思前想后,赵牧灵还是忍不住好奇,将自己的外袍上衣围成的‘黑色衣裙’为珍珠重新披好,与珍珠问道:
“到底是谁救我们出来的……?
“金乌宫那个老人怎么样了……?
“为什么其他人好像都没事发生一样……?”
黑色衣裙藏尽了春色雪白,珍珠高兴之中夹杂着些许失落,忍着笑意叹气道:
“哎呀……!
“手好痛啊……!
“二郎……你可以先帮我解开‘桎灵网’吗……?”
赵牧灵想起刚才在长台众人面前将手伸进珍珠衣裙间,半天都没能解开这个嬴狗所谓的最低级的‘桎灵网’,脸上掩藏不住有些尴尬,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要是答应,自己解不开,要是不答应,也不能一直让珍珠如此被绑着,而且要是说不答应,总感觉好像容易让珍珠误会是自己想要一直抱着她!
珍珠善解人意,看出了赵牧灵神色之间的尴尬,粉红容颜笑若桃花,说道:
“二郎……!
“这‘桎灵网’确实是最常见的低级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