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向着四面八方望去。
此刻。
再一次说出了刚刚的那一句话,仍然是如此的平淡,仍然是如此的漠然。
但是,与刚刚不同的是,此刻却带有一种惊人的寒意:
“诸位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给本座一个交代了。”
“如果不出来的话。”
“那本座就只能请你们出来了!”
说完之后。
还没有等待任何人的反应。
林峰身上爆发出了一种十分强悍的气息,排山倒海。
一瞬间。
四面八方都有着强大的气浪在翻滚。
强大的压迫力,从林峰的身上向着四方散去,仿佛刀锋一般向着身边刮过。
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声音十分的清脆。
同样也是十分的突兀。
毕竟,除了林峰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
究竟在哪。
已经水落石出了!
轰!
强大的爆炸产生。
一瞬间平地惊雷,散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大地在隆隆作响。
空气似乎因为这力量太过于强悍,而爆发出了一种音爆。
凭空闪现出火花。
甚至于如同一条火龙一般!
哗~
一个人影迅速的从原地闪过,用一种十分巧妙的步伐,躲过了林峰的攻击。
但是他刚刚站立的位置。
却如同遭到了无数个炮弹的洗礼一般。
直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
上面还闪烁着一种炽热的气息,甚至于最上面的土,已经被烧成了琉璃。
由此可见这温度的炽热。
而林峰此刻就站在了刚刚大坑的最中央,整个人背负着双手,看着前面那一个身穿华服的身影。
感受着他的气息。
林峰嘴角轻轻的翘起,整个人露出了一种不屑的笑容:
“呵呵。”
“原来是你这见不得人的东西。”
“藏在这里,准备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想必你也没想到,那一位竟然能够干出这种大事儿吧?”
刚刚那一招显然是一个地图炮。
敌我不分的那种。
在场所有人都会受到莫名的压制。
很显然。
这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已经错失了最好的刺杀的机会。
然而,面对着林峰的嘲笑此刻身穿华服的威严中年男子,却是有些郁闷。
甚至于。
想要给自己一巴掌。
当然啦,要说他最生气的是谁,那当属已经死掉了那家伙。
好家伙。
当时说的大义凛然这么牛逼。
结果到头来不仅人没伤着,还把自己的队友给禁锢住了。
这去哪说理?
这根本就没有办法说理呀。
现在好了,直接被抓住了,连偷袭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且。
看着眼神淡漠的林峰,这威严的中年男子确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
毕竟。
真的说起来,自己的底牌,还不一定有那已经死掉了那家伙厉害呢。
但是不得已。
该做的事情自己已经做出来了,在想反悔或者说别的东西,搁谁谁能相信?
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早死晚死都得死。
更何况。
兴许自己还死不了呢!
想到这里,这威严的中年男子,突然有了一些心里安慰。
整个人自信了起来。
毕竟。
这事情说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而且。
人们总是喜欢相信自己能够理解的。
他觉得自己能赢。
那自然也就给自己忽悠出了勇气。
至于最后能不能赢。
这谁知道?
就这样,这威严的中年男子,突然对着林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林峰?”
“你知道本座为什么有着信心,来参与围杀吗?”
“因为呀……我已经找到了你的缺点,甚至于专门请来制衡你的人。”
“出来吧!”
说到最后,他突然向着更远处高呼了一声。
刹那间。
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那威严中年男子身上出现。
紧接着片片纸花飞舞。
然后就在林峰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血红色衣服的小萝莉。
看着她那邪邪的笑容,还有手中拿着的血色的小纸人。
林峰突然有些觉得眼熟。
但是似乎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场景。
“这个场景。”
“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
“而且……”
“能把纸人玩的这么溜的,普天之下,应该没有几个女生吧?”
林峰低声的自言自语。
他想要知道,对面那长相比较威严的家伙的自信,究竟在哪里。
就凭这小萝莉?
虽然她纸人玩儿的不错,而且似乎走向了与林峰不一样的方向,而且走了很远。
但是。
区区一个阴神宗师罢了。
连真人都不到,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自信,想要与自己单挑?
看到林峰沉默了,对面的中年人似乎有些高兴,他似乎以为林峰已经默认失败了。
忍不住解释道:
“你一个茅山派的茅山道士,竟然不学无术修行扎纸术。”
“这可真是让人高兴啊。”
“哪一个天才没点儿怪癖呢?”
“你如果老老实实的,一步一步的按照茅山基础的教学方法来走的话,本座还真找不到对付你的方法呢。”
“但是,你学习扎彩师家族的扎纸人之术,却是你此生最大的败笔。”
“而这一位,就是当代扎彩师的魁首,拥有着最正宗的纸人之术的存在!”
“她不仅神魂不灭。”
“还掌控着这一脉之中,最最本源的诅咒。”
“相信我。”
“这种来自于阴曹地府,充满着绝杀意境的诅咒,只要不是你们茅山的祖辈儿亲自出手。”
“没有一个人能躲得过去。”
说到这里。
这威严的中年男子,也是有些显得得意忘形。
他却没有看到。
他身边的那个小萝莉,似乎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耐烦。
谁喜欢听他逼逼呀。
拿钱办事儿,如果不是这家伙有她需要的东西。
她早就溜了。
毕竟不是谁,后面都有着足够强大的后台,敢与茅山派对垒的。
虽然她很厉害。
虽然她有着号称不灭的灵魂。
但说实话。
这种东西有的时候也就说说而已,能对付她的方法可是多的很。
不说最最暴力的一种。
只说最简单的,直接把她封印个千八百年就够了。
她才刚刚从封印中出来。
刚刚看到她喜欢的人,她可不愿意再一次被人家封印。
如果不是这中年男子出了她实在是推脱不了的价码,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她是真的不想干这种提头的买卖呀!
说了一会儿。
对面的威严的中年男子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对着声音旁的女子说道:
“还请出手。”
“答应你的东西一个都不会少。”
“只要这一次成功。”
“哪怕是加倍,我们也愿意出!”
听到中年男子说的话,小萝莉也是答应的十分畅快。
随手一晃。
一个小小的纸片人出现在他的手中。
只看到她口中默默地念叨着。
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特殊的仪式。
紧接着。
还没过了几秒钟呢。
原本小萝莉站着的地方,突然产生了一阵的爆炸。
一股火焰自下而上的产生。
等到火焰散去,刚刚的小萝莉已经不见了踪影。
留着原地的。
只有因为事情突发,而十分懵逼的中年男子。
“这……这怎么回事儿?”
“我明明已经答应了她条件,怎么可能还临阵反悔?”
他似乎还有些不可思议。
刚刚还有一种十足的把握,好像在下一瞬间就要将林峰格杀此地似的。
结果现在倒好。
还没来得及得意呢,人没了。
紧接着。
就在那中年男子愣神的那一刹那,林峰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用一种极其快速的手法,捏住了那中年男子的脖子。
紧接着。
只听到一声嘎嘣的脆响,原本应该站在那里中年男子,此刻已经完完全全的死亡。
林峰做事那可是绝对的稳妥。
毁尸灭迹超度上天一条龙。
就在那中年男子死亡的一瞬间,一道灵光从他的身上出现,向着远处飞腾而去。
而林峰似乎也是早有准备。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有去阻挠那一个小小的鼎,向着远处飞去。
更何况。
“有着一位大人物在操作,这一个小鼎,也根本就没有拦截的机会。”
看着地上的骨灰。
林峰有些漠然。
这事情虽然看着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一切都是有始有终,有因有果的。
林峰向前走了几步。
用手一划,两个人死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两个小坟包。
而此刻。
林峰就在两个人的坟头站着。
看了两个坟头一眼,林峰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向着那威严的中年男子的坟头看去。
用一种十分嘲讽的语气说道:
“哈!”
“不愧是传承久远的大家族。”
“就是足够的狠心。”
“知道已经无法对我产生任何的损害之后,就果断的出手。”
“我还以为你中了降智光环呢,原来到头来,只不过是被你们家族的上位者,给出卖了而已。”
“呵。”
“这血脉法术,不愧是世家延续的根本,让一个人不知不觉的变成脑残,竟然没有被本人发现。”
“呵呵呵呵……”
“果然够绝!”
就在林峰出手,对付那第二个出现的,威严中年男子的时候。
他就觉得不对劲儿。
因为,他上一次感受过这男子的气息,那是一种十分平淡的气息。
然而现在是一种狂暴的气息。
好像被什么点燃了一样。
而这个猜测就在那一个小鼎飞走的时候,他就已经证实了。
那是世家之中的血脉法术!
虽然他一直有听说过,但是还真的没有见过。
想到这里。
林峰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对着他的坟头踩了两脚,紧接着说道:
“嘿!”
“你请的这个人物,我似乎已经知道她的来历了。”
“她也是个有决断的。”
“就在感应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就连她用心血祭练的纸人分身,也一并燃烧殆尽。”
“也是够果决的。”
说到这里,林峰似乎来了讲解的兴趣,幽幽的对他说道:
“诅咒这种东西最是难挡。”
“作为茅山传人,本座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扎纸术中的猫腻?”
“不过又是一个陷阱罢了。”
“真以为我修行的,是扎彩师家族的核心秘技吗?”
“你怕是不知道,本座这借物役形大法,可是出了名的流氓,凭本事借的,可是不会还的。”
“诅咒什么的,根本找不到本座。”
“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会想办法,让你家其他人来陪你的,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说完之后。
他又看向已经完全灰飞烟灭的那固执的家伙的坟头。
原本还想给他留个全尸。
在谁知道他最后的绝招这么猛,一下子就直接给灰飞烟灭了。
唉!
想到这里。
林峰不由得有些头痛。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呀,难道说我要杀到你家里去吗?
明明已经说好了。
但是你为什么不留一个全尸呢?
你要是能留一个全尸,我不就能把你全家都留一个全尸了吗?
现在倒好。
最后杀了也得挫骨扬灰,还得把本源给灭掉。
这种事儿干多了,容易被地府的老祖宗找上来。
真是的。
净瞎添乱!
林峰在两个坟头上踩了几脚,把他们踩严实之后。
这才向着那已经被阵法封锁的小村子走去。
大菜已经吃完了。
接下来就是把这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葫芦娃救爷爷的笨蛋给救出来。
要不然的话。
这一趟可就白来了。
虽然说以自己当做诱饵,解决掉了一直对于自己虎视眈眈的家伙。
但是林峰还不高兴。
就在这两个家伙死亡的时候,林峰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出来好几个月了。
他想到了九叔。
也想到了对于自己极其关心的那一位师母。
用一种极其简单的话来说。
他触景生情,有点儿想家了。
在这样的感情之中,他迅速都破掉了阵法。
把这一群人救了出来。
结果。
就在他思索着,要不要回去看看九叔再回来的时候。
第二天却直接被人堵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