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
他从成年步入了中年。
也不知是什么缘分,他走了父亲的老路,到中年依然还是一只散发着清香的单身狗。
可奇怪的是,除了那些快要两只脚都踏进棺材板的长辈,父亲和白姨倒是随他,大有人生全由他自个做主的意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而在他快有脱单的苗头之时,明明之前不久还活泼得像个小姑娘的白姨,竟然突染恶疾,没几天便气若游丝地躺在了病床上。
在她弥留之际,他忍不住唤了她一声妈妈。
她似乎还未完全被浑浊的意识侵占,笑笑地回望了过来。
没一会,她缓慢移动眼神,看了看在身侧紧紧握住她手的郁叔,再看了一眼僵硬地站在门边的父亲,之后便闭上了眼。
还不待他如何,紧接着郁叔很快就跟着一块去了。
而父亲精神劲倒是一天不如一天,好不容易撑到他领了女朋友回来,隔天才留书一封,与世长辞。
其实他在成年之前就有偷偷拔了白姨的头发,拿她头发跟自己的去做亲子鉴定。
结果正如他所想。
只是让他不解的事,他事后让人调查了很久,都找不到父亲是什么时候跟白姨有过接触的。
唯有一次,便是在白姨高考后跟郁叔出国在机场的一次碰面,别的再也没有了。
就算有,也是有他在场的时候。
可他总感觉他们三位大人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无论他怎么让人查都查不出半点东西来。
而那不被他知道的事,最后也随着他们的离开,埋在了土里,永远不得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