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红山城内,一处酒馆之中。
此时不过响午刚过,酒馆之内已经坐了两三桌人。
这两三桌之上放着一些别具特色的下酒菜还有着一壶酒,坐在桌子旁的这些修士一个个的在哪里高谈阔论,如同喝酒就是他们的修行一样。
而在靠近门口的一桌,虽然只是坐着三个人,但是就这一桌之上的下酒菜却是比另外两桌任何一桌都要多。
一个看起来没什么年龄的男子,还有着两个中年男子,三人身上气息都被隐藏了起来,看起来如同凡人一样。
而这两个看起来颇有江湖经验的中年男子此时却是沦为了一个听客,正在听着那个年轻的男子在哪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唾沫星子乱飞,两人却听的津津有味。
这个年轻男子正是当年被陈易赶出玄符门的陈酒,只不过此时的陈酒看起来相对于之前却是多了一份成熟以及一些属于生意之人的狡黠。
但是就在陈酒说的风起云涌、口干舌燥正准备端起自己手边放着的那杯烈酒之时,一只手却是突然伸了过来,然后轻车熟路就如同演练了好多遍一样捏住了陈酒的耳朵,随后就见这只手轻轻的一扭,接着陈酒脸色直接变得痛苦起来。
就连已经放在了嘴巴旁边的那杯酒都来不及喝下,陈酒赶忙将酒杯放下,口中哎哟哎哟,痛痛痛的叫着,将踩在凳子上的那只脚放了下来。
“才大中午的,就开始喝酒了?店里那么多事,你不去做,你在这里喝酒?”
“天天喝,天天喝,怎么就不喝死你?”
说到这,说出这些话的那个妇人打扮的女子突然一顿,然后脸上陪着笑看向其他人说:“他身体不好,你们喝,你们继续喝。”
“身体不好就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老板娘,我有个认识的道友,那一手医术可谓神乎其神,特别是在身体不好这方面,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
随着这个妇人打扮的女子这句话说出口,顿时那些身上充满江湖味道的人纷纷开口打笑着两人。
而在妇人打扮的女子脸上也在这些话传入耳中之后升起了一片红晕。
接着就在一阵更大的痛呼声从陈酒口中传出之后,女子陪着笑,扯着陈酒的耳朵往后面走去。
就在两人的身形消失在那门帘之下的时候,顿时只不过数人的酒楼之中便传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这阵笑声好像将酒楼之中的酒香也给掩盖了起来一样。
后房之中,见四周无人,女子手中狠狠的一用劲,再次听见陈酒口中传来一声痛呼之后,总算是将手松开来,然后双手叉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低眉顺眼的男子。
“一天哪有那么多的酒喝?哪有那么多的胡话可讲?”女子厉声道。
陈酒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笑了笑:“喝酒嘛,就得说些胡话,不然你看哪个来我们酒楼喝酒的人不是兴高采烈的来,醉醺醺的离开,满嘴酒臭,满嘴胡言,这不是充分的体现了我酒楼之中的酒水好吗?”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这酒水是谁酿出来的。”女子一脸得意的说道。
“是是是,那肯定是夫人你酿的酒水好。”男子笑道。
“去去去,谁是你夫人?我两个可没有拜堂成亲。”女子闻言,脸上笑容顿时一敛。
“夫人说的对,说得对。”陈酒又笑。
“说的对?你知道我说的对你还不来娶我?”女子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又要伸向陈酒的耳朵,却是在途中又停了下来。
本来作势要躲的陈酒却是没感觉到耳朵传来的痛楚,当即有些疑惑,却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夹带着哭腔的声音。
“别说什么花轿迎亲,宴请宾客,就连纳吉请期都没有。陈酒,我都跟你了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要如何对我?”
“你若敢负我,弃我不理,我就,我就从这口井中跳下去!”说道最后,气急败坏的郭沛儿就要往旁边的那口井冲去。
见状,虽然心中想着以你筑基期的修为,哪怕在这口井中泡个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什么事的陈酒还是连忙上前,一把抱住了郭沛儿。
而不过是想以此明志的郭沛儿自然也不是真正的想要做出什么寻死的举动来,当即在陈酒将其拥入怀中之后,只是稍微做了一下挣扎便扑在了陈酒的怀中,低声的抽泣着。
“沛儿,你怎么能说这般的胡话呢?我对你的感情,难道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吗?”陈酒面容愁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