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晕乎,陈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张床上。
涌入鼻腔之中的满是酒气,让陈易顿时升起了一种想吐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如同宿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再次闻见了酒味的哪种感觉。
躺在床上的陈易,两眼有些无神的望向床顶,眼神之中充满了茫然的感觉。
自己什么时候喝了这么多酒了?而且,这满屋子的酒味又是从哪里来的?
至于是不是有人想要谋害自己,这种想法早已在第一时间便被陈易给打消了。
这里可是自己师父池圭的住所,怎么会有人敢在这里对自己池圭唯一的徒弟动手?即便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想要借用池圭的院子来对自己下手,这种事情简单吗?极难!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陈易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之时,屋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本来在听见这阵脚步声后略显紧张的陈易还想挣扎着起身,只不过浑身无力罢了,该不会真的是有人想要谋害池圭跟她唯一的弟子吧?陈易不由的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但是随着这脚步声越来越靠近,陈易干脆的躺在了床上,露出了认命的神色。
这人身上散发的气息,赫然是元婴后期。
面对这样修为的一个修士,陈易觉得哪怕是自己没有变成这般状态之前也应该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吧?
于是,陈易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醒了?”
只是,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陈易的耳中之时,陈易紧闭的双眼却是突然猛地睁开。
稍微扭转了一下脑袋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陈易顿时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
只见一个长相清秀,虽然五官面庞看起来不是说漂亮到极致的哪种程度,但是却是给陈易一种清纯的感觉。
头上的秀发自然的垂下,好像只是在头发的尾部扎了起来一样。
身着一件素色长裙,看上去出尘不染。
此时此刻,陈易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个念头,这才是真正的一尘不染的仙子啊!
但是想到对方的修为,还有自己如今的处境之后,陈易再次将眼睛闭了起来,本来听见这道声音只是觉得感觉与池圭的声音有些想象,但是如今既然已经看清楚不是池圭了,那陈易自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挣扎的了。
“这么一个出尘不染的仙子,怎么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呢?”陈易心中暗想道。
“醒了来就将这个喝了。”那道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易却是微微转过脑袋以表示自己的抗议。
“你就是池圭的那个宝贝徒弟吧?”清脆的声音问道。
陈易依然闭眼不说话。
“你这喝醉后的样子倒是跟你师父差不多。”清脆的声音似乎带着点笑意说道。
听到这句话,陈易似乎脑海中不由的浮现了这个女子脸上微微含笑的样子,脑海之中竟是不由自主的跟南宫蕌对比了一番。
“黄莺是谁?南宫蕌又是谁?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清脆的声音疑惑的说道,最后竟是带了一些怒气在其中。
陈易猛地睁开了眼睛,脑袋猛地转过去看向了那个清脆的女子,终于是沙哑着声音问了一句:“你是谁?我师父哪去了?”
“我是谁?难道你师父都没有跟你提过我?”女子略显惊讶的问道,随后又释然的说道:“倒也是,你师父跟我一样常年处于这冰域之北,倒也难得出去一次,上次你师父说是门内给她找了个弟子,让你师父高兴了半天,竟是直接偷摸着回去了玄符门一趟。”
“好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师父可就难辞其咎了。”
陈易闻言不语。
“喝了它,早点恢复过来,我可不想伺候完你师父又来打理你。”说着,女子抬手一挥,陈易这才看见一个瓷碗反飘到了自己的面前,只是如今躺在床上的陈易无法看见碗内到底是什么,只是感觉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脸上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难道不是来加害我们两师徒的?
看见陈易的模样,女子倒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张嘴。”
随后陈易就感觉自己竟是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巴,然后就见那个碗微微倾斜,随即一道淡褐色的液体从碗中倾倒而下,落入了陈易的口中。
这液体刚一入口,顿时一股辛辣之味弥漫了陈易的整个口腔,但是随着这液体被陈易吞咽下去之后,陈易竟是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上那种四肢无力的宿醉感觉在缓缓的消散。
“这是你师父自己调制的醒酒汤。”女子此时又道。
原来是醒酒汤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呢!
此时,对于此人的身份还有其目的,陈易也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