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方的四人,目睹了整个过程。
从开始,到结束,说来话长,但是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便是化神期修士之间的斗法,斗的是一种名为底蕴的东西。
费礼转过身看向四人说道:“修罗宗往东,我不管,那边也没什么可以管的。”
“我便在此坐镇,至于你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就如同我刚刚所说的一样,从今日开始,有一个修罗宗的弟子踏出阵法半步,杀无赦。”
“当然,如果真的有修罗宗的弟子出现在其他的地方,到时候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之后,费礼又如同之前那般盘坐在了原处,脸上的表情轻松随意,就如同刚刚将京朔击败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四人面面相觑,本来高高在上,身为化身修士的他们,足以掌控许多人的生死,但是如今在费礼的面前却是如同一个乖巧的小孩子一样。
众人也没有怎么交谈,只是目光交流了一番,然后便化作四道流光向着其他几个方向而去。
看样子,像是要以五人之力,将整个修罗宗围困住。
至于修罗宗的东方,就如同费礼所说的那样,修罗宗可谓处于整个修真大陆的最东北方向,再往东去便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如果修罗宗的人要从那边离开的话,不用五人出手,那些海洋之中的妖修便会告诉修罗宗的人什么叫做越界。
这件事情看上去就这般结束了,就如同最终只是以修罗宗被围困而收尾一样。
但是,不仅仅是离开的四人,有一事想不明白,连同费礼心中都有一个疑问得不到回答。
四人想不明白的事,五人合手,未必没有将这个护山大阵击溃的可能,只要将护山大阵击溃,无论修罗宗所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或者修罗宗准备做什么,那么这些事情都将在这里就被他们扼制了。
这个方式看起来,是如今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一个方法,反正刚刚的观察,他们已经发现,如今的修罗宗之内,除了那些神志不清的修士之外,再无其他人,既然如此,为何不这样做?
四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都没有开口。
殊不知,在四人离开之后,费礼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解,为何师兄离开之前会交代自己如果真的出现了如今这样的情况,让自己只要防止修罗宗所做之事不要祸害太多的人就可以了?
既然师兄他早已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为何又要置之不理?
费礼一脸的不解,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却是完全按照自己师兄的交代而来的。
“师兄想必一定有自己的安排吧?”最后,费礼只好如此安慰自己。
刚刚杀字符一出,也将费礼心中的怒意泄发了不少。
于是,从这天开始,来自五个宗门的五个化神修士以自己为阵眼,组成了一个困阵,所困之人便是修罗宗全宗上下。
而在修罗宗内,随着京朔回到宗门之中,之前那些因为一次吸收了六千修士生机血气以及修为而产生的喜悦之情顿时消失不见。
于是,几人再次坐在了那个议事厅之内,没有一个人说话,场内的气氛看起来极其的压抑。
就这样干坐了一会,面色有些苍白的京朔站起了身说道:“如今,只能寄希望太上长老什么时候可以做成他所想做成的事情了,我们这些人,如今在整个修真界开来,都算是人族的敌人了,各位,好自为之吧。”
说罢,京朔没有任何停留,离开了此处。
随后其他的人也纷纷唉声叹气的离开了此处。
看着每日都如同再向另外一个方向改变的修罗宗,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心中是怎么想的。
就像费礼所说的那样,他给了魁星城,给了死去那些修士一个交代,仅仅半个月的时间过去,魁星城之中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修真界便是如此,尔虞我诈,只要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对待这件事情的感慨也不过只是一时的热度而已,过个几天,特别是像现在这样,事情看起来已经被解决了,那么对其他这些修士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件可以用作闲谈的事情罢了。
当然,也因此,不少人第一次看见了化神期的修士,震惊化神期修士出手的威能之时,也会感慨,时间太短了,自己还没有看够。
于是,整个修真界又回到了之前那般,除了偶尔拿这件事情出来说上两句,还是该修行的修行,该报仇的报仇。
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又过去了两年的时间。
而在这两年之中,魁星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城主,可以有,但是没有必要。毕竟,化神期的费礼还坐在那里。
...
两年后的一天,孤城当中,城主府内,随着一道爽朗的笑声传出,随后一个神采奕奕的青年男子从一处房间内走出。
此人正是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