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鸣:“哎呀,直接说就行了。”
其实也算不上不太好的评论,贺长空斟酌了下,还是念了几条给沈雁鸣听:“……感觉有种延迟了的感觉,而且技能衔接稍稍有点慢,不过对付一段的小菜鸡也够用了……”
沈雁鸣摊手:“也正常,毕竟我刚跟跳舞似的在键盘上踩,可能这就是,脚速跟不上手速吧,嗐。”
沈雁鸣说得云淡风轻的,然而贺长空还是察觉到了沈雁鸣的不悦。
也难怪。
现在沈雁鸣已经成长为一个很成熟的职业选手了,除了和顶尖高手过招,平时基本上没有吃瘪的时候,然而如今在这种局里被评价像延迟了一样,心情能好才有鬼。
尽管别人都不知道他是用这种方式打出来的连招。
抛开这个不讲,这几日沈雁鸣肯定已经够郁闷了。旁的队友可能还觉得沈雁鸣变小了可爱,时不时要去逗弄他,但沈雁鸣本人绝对不会是这么想的。
生活不便,无法玩他最喜欢的游戏,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来。
贺长空趁着传送到其他地方的空档,伸手轻轻碰了碰沈雁鸣的脑袋。
随后直播间的观众们就看到贺长空突然像杀疯了一样,极尽过激之能事,能当场杀的就杀,条件不够也要创造条件去揍人。
于是对局在十几分钟的时候就飞快结束了。
贺长空开了下麦:“不好意思,有点事,先不播了。”
留下满屏的问号。
把直播间关了,贺长空又把沈雁鸣捧到手心里,先拿手帕擦了擦他汗津津的脸:“我也不是很想玩了,带你出去逛一圈?然后找点好吃的,你吃不了那么多的话,就每种东西舔一口,试试味道。”
沈雁鸣当然知道贺长空这是想安慰他。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去玩或者非要吃东西,他就是有点沮丧,觉得现在的自己什么事也做不了,且也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他心里是觉得贺长空的建议其实不太有用,只要一天不恢复,他估计就一天不能开心。但他也不是那种自己不高兴就要让别人也跟着不高兴的,他并不想拂了贺长空的好意,于是作出一副十分期待的表情:“走走走!带我出去玩儿!”
贺长空关了设备,发了条信息跟教练报备一声,把沈雁鸣抱进包包里,出了门。
其实他出门的时间有些早,到了附近的商场,很多店才刚刚营业,人倒不是很多。贺长空先随意逛了几圈,问了沈雁鸣想去哪,其实沈雁鸣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随手指了个卖盲盒和模玩的店。
贺长空进去了。店员坐在收银台前昏昏欲睡,沈雁鸣从贺长空包包里探出脑袋来:“哇哦。”
贺长空问:“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贺长空是一个人来的,此刻突然说话,店员下意识就往他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沈雁鸣也察觉到了,立刻又把头缩了回去。
看到贺长空耳朵里塞着airpods,觉得这人应该是在打电话问别人,于是又马上把目光收回了。
过了会儿沈雁鸣又扒开包包的缝隙往上浮,露出两个圆眼睛:“我就像打地鼠里面的地鼠。”
贺长空:“嗯?”
沈雁鸣这会儿没用小喇叭,讲话贺长空也听不清,他干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他扒在包包拉链上,看着展示柜里的娃娃。
贺长空看了一眼柜子里的娃娃,又看了一眼沈雁鸣:“你现在和他们差不多大。”
沈雁鸣:“哼唧。”
说话间有几个小姑娘嘻嘻哈哈地进了店里,沈地鼠又缩了回去,贺长空也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
小姑娘们打量了贺长空一眼,跑到一旁去窃窃私语去了。
贺长空扒开包包,看着里面,低声问:“要不去别的地方?”
沈雁鸣仰着脑袋,费力地点了点头。
正要走出这店,贺长空听到刚才那几个小姑娘聊起了奇怪的话题:“……我昨晚看了篇文,攻是个手办,半夜会变成人。”
贺长空顿有所感,停住了。
另一个小姑娘显然来了兴趣:“那他变成人会xxoo受吗?好那个哦……有txt吗给我发一份?”
发起话题的小姑娘a:“有没有点版权意识啦,在绿唧唧就可以看啊,看什么txt,你一个月买盲盒的钱可以看几十篇文了。”
因为企图看盗版而被训话的小姑娘b:“好吧……那有没有那种人变成手办体型的文啊?”
小姑娘a:“不知道啊,应该有吧,绿唧唧上啥文都有。不过我看的那篇,攻从手办变成人是因为受怨念太强,找不到对象每天对着手办念‘你要是变成人就好了’,然后攻就真变成人了……”
小姑娘b:“哇这也太好了吧,我回去也去跟我柜子里那些说说话好了……”
小姑娘a:“说不定有的人谈恋爱,一方太闹腾了,另一方就会怨念说要是变成手办就不会那么闹了,哈哈哈哈。”
跟着贺长空一起偷听的沈雁鸣瞪大了眼:“!”
贺长空满脸无辜:“我怎么可能嫌你闹腾?”
两个小姑娘很警觉地看向突然自言自语的贺长空。
贺长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