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而他呢,明明是已经明白了,却佯作不懂,看着她绞尽脑汁百般小动作去撩拨他,为他的不解风情而苦恼,继而换着花样来哄他。
气愤,又丢脸,韩菀又不是那等篡养面首的贵妇,她面皮甚薄,揭破后又气又恼又伤心,还觉丢人到了极点,自己近日行为看着是不是特别饥渴
但其实并不是。
她只是喜欢他而已
她当即把穆寒的手甩了,让他出去,自己砰一声摔上门,两三下穿戴妥当,疾步冲了出去。
韩菀没再理穆寒,径自往外去了。
穆寒急,有心想给她解释,又怕她听了更不高兴。
他追上去,她却翻身上马扬鞭离去,他赶紧跃上马背追上去。
可是一出来,人就多了,单单就随行的近卫,也不独只有阿亚几个知晓内情的。
穆寒没法说话,只能忍着。
等到深夜终于回到住处,她垂目吃饭不和他说话,好不容易等用完了膳,她又叫了阿亚等人和文吏们进来禀事。
“主子,今天接到罗平传回的信,他们已顺利押了五千斤赤蓟根进了缙境。”
屋内明显气压偏低,阿亚瞄了瞄上首板着脸韩菀,又瞥了眼穆寒。后者表面看着与平时一般无二,但熟悉如阿亚,一眼就看出了穆寒的焦灼。
两人明显闹了别扭。
他有些牙疼,但阿亚只能佯做没看见,继续禀道:“估摸一下时日,约莫这两日,他们就该踏入西北地界了。”
韩菀目不斜视,点点头,她知道了。
离邑这一片乱匪很多,得去接应罗平他们,以确保药材的平安抵达。
不过这个事情,并不用韩菀出面。罗平处事稳妥,同时也往公羊夷那边传了讯,那文吏前来禀告的正是这件事。
阿亚话音一落,那文吏就接口,拱手:“韩家主,戌初时,接了公羊大人的传信,届时大人会调遣护军前去接应。”
“嗯。”
这样最好不过。
韩菀点头:“我知道了。”
挥退二人,接下来她又说了许多其他的事,一直到把积攒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已差不多三更过尽了。
韩菀起身,往外行去。
穆寒立即紧随其后。
进了厢房所在的跨院,众卫迅速几成几个小队,往厢房前后左右绕去,就剩下阿亚并那几个知晓内情的跟在身后。
阿亚冲穆寒眨眨眼睛。
穆寒抿了抿唇,终究是按捺不住,轻声喊:“主子,主子”
他快步追了上去。
韩菀走得更快,跨上台阶冲进房内,一反手“砰”一声要掩上房门。
穆寒眼疾手快,手一伸一撑。
“主子”
他低喊焦灼又急促,韩菀用力关门,只她的力气怎比得过穆寒,他有心要撑,这门根本动了也不动。
韩菀瞪了一眼,余光却瞥见后面磨磨蹭蹭的阿亚等人,不愿将私事显露人前。
她一转身,冲进内室小间,再要关门,却被穆寒直接用身体卡住,韩菀这回没了顾忌,怒道:“让开,听见了没”
他顿了一下,竟退了半步,真要让开,韩菀更生气了,“你”
穆寒却直接跪了下来,他不敢逆她心意不听她的令,又心焦如焚,怕她不肯听他解释,情急之下,直接退后一步跪下抱住她的双腿。
韩菀关门,“砰”一声撞在他的肩膀上,结结实实一下闷响。
“你”
韩菀反射性松手看他肩膀,随后又气自己反应,她又不是不知这人皮糙肉厚。
只这门却关不上了,她气鼓鼓转身回了小间,坐在榻上并不看他。
穆寒得她默许,立即起身跟了入内,他跪在脚踏上握住她的手,“菀儿。”
韩菀被他粗糙掌心裹住一双手,恼还是恼的,只却到底没有不再理他。
她斜眼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经过大半天功夫,气头过了,韩菀也知穆寒不可能觉得她饥渴看她笑话的,但心里却还是恼。
“不”
穆寒立即摇头了。
他苦笑,怎么可能
这是他曾经梦寐以求都不敢奢想的事。这些时日,她百般哄他,看他眼里甜在心里,心坎是甜蜜又辛涩,那种心和身体的悸动,他得用尽了所有自制力才能勉强压下来。
他轻声说:“只是现在还不合适。”
现在不适合
这个解释韩菀不大能接受,她敏感听出来,此“现在”非彼“现在”。
穆寒这个现在是指状态,并不是因为眼下出门太冷不适合,等回家就行的意思。
她一下就不高兴了,“现在为什么不合适”
“难道你不想真和我在一起吗”
她恼道:“那你说说,什么时候才能合适”
韩菀抱臂,今日是非要他说出个一二三不可的。
只不过,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
穆寒张嘴正要说话,却忽听见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韩家主,韩家主”
一个高亢的声音打断二人的话。
但凡喊她韩家主,都是公羊夷的僚属或者这次跟出来的朝廷官员,听声音,是分给过来配合她的护军校尉霍玶。
非常急促,显然是大事。
屋内两人一顿,韩菀蹙眉:“什么事”
“岑庄被乱匪突围,乱匪人数众多”
霍玶急得声音都变了:“公羊大人今早前往岑庄视察赈灾情况,目前正在其中”
乱匪人数,乃随行护军人数五六倍
韩菀一悚,霍地站起:“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马上就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