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小师妹,我实在背不动了,真的是太重了,我不走了,不走了。”花非花摸了把脸上的汗水,‘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了,这已经是他第六十三次嚷嚷了。 </p>
“那我来拿吧,师弟你先休息一会给我吧。”善解人意的冷殇接过花非花手里的包袱。 </p>
“不行。”安然伸手挡在二人中间,义正言辞的说道:“二师兄,你才背多大一会,刚刚还是大师兄背着,才这么一会你就背不动了?我看你就是想偷懒。” </p>
“哎呀,才不是呢,这石头真的很重嘛!”花非花双手一摊,抱在怀里说道:“何况我还是病人,受的内伤还没好利索呢!” </p>
安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重什么呀?我背着它都能追到你信不信?” </p>
花非花懒洋洋的摇着头说道:“我信我信,小师妹你轻功好,追我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p>
“嘿嘿嘿,二师兄,你到底背不背啊?”安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搓搓双手,又握成爪状朝着花非花的胳肢窝就招呼起来。 </p>
花非花屁股一扭堪堪躲过安然的一爪,却没躲过接踵而来的第二爪第三爪,吓得大惊失色:“啊!小师妹我错了,我背我背…” </p>
安然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得意洋洋的一仰头说道:“这还差不多。” </p>
花非花幽怨的看着冷殇叫唤道:“大师兄,小师妹又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p>
冷殇露出一个招牌式的,如沐春风的微笑,朝着花非花笑一笑,又扭过头宠溺的看着安然,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好了,好了,小师妹,你就放过你二师兄吧,让大师兄拿一会再换他,他身上的伤还是要仔细着些才好。” </p>
安然努努嘴说道:“那好吧,看在大师兄的面子上就放过他了。” </p>
花非花终于松了口气,跟在两人身后继续走。 </p>
走了几步安然又说道:“大师兄,让我拿一会吧,你都拿了一路了。” </p>
“没事,我不累…” </p>
花非花看着二人的互动,一瘪嘴跪在地上仰天大吼一声:“天呐!这还有没有天理,师傅师娘偏心就算了,怎么连小师妹都偏心了?小师妹,你怎么不帮我拿啊?”花非花这后一句话自然是对着安然说的。 </p>
安然听了扭后头冲着花非花做了个鬼脸,悻悻的说道:“我就偏心,谁叫你那么懒,让你拿一会就喊累…你说,到底你是我的师兄还是我的师弟啊!这么矫情,要不以后你就叫我师姐吧,师姐我保证以后不指使你做事,还会保护你。”说着安然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脯。 </p>
“嘿嘿,嘿嘿…那哪能啊?”花非花不好意思的闹了个大红脸,急忙爬起来从冷殇手中接过包袱,谄媚的笑道:“小师妹永远都是小师妹嘛!怎么能更改,再说师傅师娘也不同意不是?”说完,便走在了安然与冷殇前面。 </p>
花非花算是发现了,自从下了山以后,他就降不住小师妹了,以前一耍赖就好使的手段,现在不管用了,他哪知道安然的实际年龄要比他大,以前在神山的时候,安然是一门心思的学艺,当然是没有时间跟他打闹,现在下了山才又找到了那种率性洒脱的感觉,这才有了心思跟他闹腾罢了。 </p>
安然和冷殇相视一笑,跟在了花非花后面快速的赶着路。 </p>
楚国皇城的安平侯府。 </p>
安平侯府也就是以前的安府,本来皇上是要赏赐了府邸给安家的,被安顺阳以蜀州鼠疫尚未得到解决,圣上也在为灾民忧心,为感谢皇恩浩荡,又不忍百姓流离失所,不止不要府邸,还愿意拿出五十万两白银赈灾的理由拒绝了,只是把原来安府的牌匾,换成了安平侯府四个大字。 </p>
这厢云姝娅在房间一次又一次的检查着安承和成人礼那天,一家人要用的服饰,一个丫鬟说道:“夫人,放心吧,没有不妥之处了,您已经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多次了。” </p>
云姝娅终于是点点头放下心来,随即又想起什么来问道:“然儿的衣服呢?然儿一定要穿紫色那一套,然儿的气质最适合穿紫色了。” </p>
“哈哈哈。”安顺阳从外面进来揽住云姝娅的肩膀说道:“夫人放心,一切都有为夫在,都安排妥当了。” </p>
云姝娅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说道:“这不是承儿成人礼那天,还有许多的达官贵人要来吗?我估计太子殿下也会来的,我这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太子殿下可是不能怠慢,以前孩子们生辰,我们也只是一家四口一起吃顿饭,可从未这样大肆操办过。” </p>
安顺阳接着说道:“是呀,不过是承儿的成人礼,是该办一办的,该请的也要请,夫人放心,一切自有为夫担着。” </p>
云姝娅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这回她的心总算是放进肚子里了。 </p>
“呼,终于到城门口了。”花非花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以手作扇贪图那一丝凉意,说道:“待会我要美美的大吃一顿,再好好的睡他三天三夜才行。” </p>
安然抬头看着城门楼上雕刻着偌大的两个字‘皇城’,眼睛里闪烁着的开心不言而喻:“我们赶紧进城吧,按照日子来算,今天就是哥哥的成人礼,这回也怕是已经开始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