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与静,寂与闹,既相对又互存,似阴之暗,如阳之明,泾谓分明却又昏晓相依连,你中存我,我中蕴你……”声音从阴阳观主吕无垠口中传出,旁有几个青年盘膝而坐,正是道家二子恒玄、虚己和逸影。
虚己是一个年约三十的汉子,一袭灰袍,面容古朴,与恒玄的丰朗神玉,俊美异常的样子形成反差,却亦颇合仙风道骨的气质。
“由师尊所言,诸如自然的声音,鸟鸣、泉鸣、树摇、风动、雨声……皆是自然之道的反馈,其形其声都是道的注释,对吗?”虚己声音缓和,轻抚着一只紫黄竹笛,面露浅笑道。
“善,连这如水银白的月色,都是道,是光之道的一种。光亦分阳、阴、月华……,如阳光……”
“师尊,吾用己身蕴养这无相铃十余载,为何还是做不到心至铃动?”恒玄手托一平凡的小玲铛,询问道,可还没等吕无垠回应,旁边就有一缕清泉叮鸣,若脆,若轻,若重,若……应人间之如置空无处。
“心与之江,魂入其内,你既是笛,笛亦是你。”虚己浅语着手缓急按了几个笛孔,不见吹呼,便自有音律,从中传出。
阴阳观主吕无垠轻抚着佛尘,面露赏色。
“谢师兄指点。”恒玄单掌做了个揖。
一番畅叙,从古今兴之,到天地万象,几人一论便已到子时。空山寂静,虫鸣鸟呜,皓月皎洁,惟余人声响。
“赵兄,静坐半晚,为何作惜语事?”恒玄与逸影相识,自知其才情,故问。
良久,方闻逸影似从静思中醒来,突然站起来向吕无垠深深一拜,“晚辈何幸,重蒙前辈不吝开窍,如梦初醒矣!”
说完右手腕处突然传出一声锐响,游鸿软剑不断抖动,似欲冲破某些桎枯,恒玄与虚己面露异色。
“天缘垂青,吾只是领路人而已,走吧,让赵少侠于此静修。”吕无垠面露异色,本是有感其所赠五千余袋药物,做一番论道释悟之叙,怎想此子悟性如此之高,闻弦而知道义,结出剑灵来。
“这家伙!”恒玄本是天质极高之辈,看到逸影的情形,便知其又有所悟,人呀,真不能比,会乱道心呐!
几人一走,空山寂岭中便剩余逸影一人,还有一把幻化万千的飞舞软剑,映着天上垂下的月华,一时星空般星星点点闪耀于苍茫下,充满生机。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游鸿的剑身时,无数彩虹般的光影闪现,一只粉蝶飞入其中,瞬间发出一阵清鸣,一种玄之又玄,骨肉相连的感觉涌上逸影的脑中,只觉剑是他,他亦似剑。。
“嗡!”一团模糊的光影浮在剑身上,居然与逸影的神魄小人颇为相似。
“疾、左、右、上、下、停。”令出法止,游鸿软剑在逸影意念的控制下,不断飞舞着,如臂便指,灵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