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城墙上和城门内再无惨叫声,惟有阵阵烤肉味到处飘散,令人闻之作呕。
在都各图的命令下,漠河部不得不硬着头皮派出二千多勇士,分成二十个百人小队,鱼贯进入城门。
前排的人手中紧举圆盾,进入城门的漠河部勇士,望着空地上灰黑一团冒着热香肉气的上千具人马,许多漠河部勇士忍不住掩嘴欲呕。
但小心翼翼刚进入城中时,又听到一阵箭雨的破空声,无数利箭从屋顶内和巷子的深处飞来,大部分都被圆盾挡住。刚想持着弯弓上前厮杀,一股股辛辣难闻的气体,从被挡住的箭羽中散发出来,引得这些人马皆咳嗽连天,浊水横流,乱成一团,哪还顾得上阵型的完整!
在临近城门的十几条幽黑的巷子中,突然出现十几排手持长枪的士兵,整齐如一的缓缓踏着坚定的步伐前进,最前面的那排,士兵双手举着锃亮的高盾,抵挡着漠河部勇士射来的零星的箭雨。
“卟卟卟!”几个长矛刺在马身上,马儿在痛嚎嘶鸣声中将马背上的人摔在地上,士兵一站定刚想拔出腰中的弯刀向圆盾砍去,一道寒光从中间盾缝中闪出,在还没清醒过来的漠河部勇士身体一刺,便四肢抽搐着,嘴角冒着团团血沫,眼见不活倒在地上。
一些清醒过来的勇士,欲从城门撒退时,却发现丈余高的城墙上早已站满了手持长弓,腰悬利刃的云霞谷士兵,数蓬箭雨落下,将欲逃的士兵全部射杀,钉死在空地上。
而那城门外的万余骑兵,望着城墙上不断浮现的士兵,还有那几架庞大的物体,竟不敢派人来增援。原来是几具箭驽,密密的丈余长的铁箭冒着寒光,百米外的地上已有数具被贯穿死死钉在地上的人与马!
想不到这小小的县城,居然有箭驽车,独兀思部的帖木耳连忙让队伍退出几百米开外。
战争一时僵持不下,而眼见所带的口粮剩下却不多。都各图饮着夜灯,想着对策,帖木耳和哥斯尔喝着闷酒,忽然听到一阵悉疏的马蹄声传来,在护卫的喧哗中,一阵弓弦急响,有几声惨叫传开来,很快又消失在黑夜中。
半夜如是几回,让这几部的将士一宿不得安睡,人人疲惫不堪。
两日后,皆因粮草断绝,久攻不下,丢下四五千具尸体后,便在茫茫的薯色中悄然撤退了。
可就在脱离云霞山脉时,被一股养精蓄锐的骑兵,一阵迅猛的偷袭冲杀,几部的联军终于不支,分成无数股细流,向着茫茫的草原深处拼命逃去。
“杀!”逸影望着渐渐退下小山坡的萨思士兵,劲涌全身,拼尽全力化为虎形,将这剩余的十几个被冻结住的将士,一一拍碎。
“少主,敌人从左边攻上来了!”陈仓破衫烂褛,刚将剑从敌人的胸口拔出,又见到几百个黑点,在左侧密密麻麻冒了出来,连忙提醒道。
“退,向右边的丘陵聚拢。”逸影脸色因用力过多,变得苍白无比。顾不得喘息,背起一个受伤的士兵,带头上马向着右边一小草丘奔去。
不一会儿,百余匹战马悉悉疏疏聚在一个坟起的草丘上,静静望着下面几百米外黑压压围上来的无数骑兵。
夜幕降临,山丘下点起无数堆篝火,将方圆百余米宽的小草丘层层围住,似不急于围剿到口的猎物。
“少主,这都五天了,不如您先走?”张豹满脸疲容,吞咽着一块马肉,闷沉着沙哑的声音道。
“休再提,陈大哥,您去将受伤的将士包扎一下。张豹,将这些回元丹都分了吧!留着也没用。”自个吞了一颗,逸影微微调理着损耗巨大的道海。
一路以来,要不是凭着他的神勇,这区区的数百人马,安能苟活到如今。
内视了一下道海,道株上的六片叶子早就卷缩成一团,还有那光碟的身影,透明的似若有若无般静静的呆在茎上,而那汪洋般的道海,元力都只剩下了一小半。
庞大的滔天劲凝成的冰山,因能从外界吸收源源不绝的水灵力,反而没见稀薄多少,所以对付一般的士兵绰绰有余,可如是遇到高手,真的不知能不能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