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周围熊熊燃烧着的火把中,随着青烟悄悄散发出一些香味,淡淡的若有若无弥漫在四周。观看表演的观众眼中慢慢多了一份迷茫,只觉身处一神秘国度中,疯狂的拥护着他们的女王,甘愿为其付出一切。
场中这时多了几个手捧铜碟蒙着黑纱的娇小身影,在场中不停走动着。所过之处,观众纷纷热情将身上所带财物拿出,包括钱袋、首饰之类。
逸影将几个银币放进一只弥白小手递过的铜碟中,明亮的眼神盯着那双眼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让与之对视的眼睛略显惊讶,不由自主地回眨了一下眼睛,轻快向已从怀中掏出钱袋的张豹走去。
而场中每个人都像中了邪般,把身上钱财拼命散尽。待场中的篝火渐暗,掺杂其中的香味散淡飘走,只见场中已停止舞动的娇美女人,侧耳在一娇小身影旁听着什么,挂着纱巾的娇首随即向逸影这边看了看,也不见其如何动作,身体慢慢没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众人眼神慢慢凝聚,恢复了神智,可周围那还见刚才的妖艳舞者?不一会儿,周围响起一阵参差不齐的惊叫声,有摸着自己脖子的,有摸着手腕的,更多的是搜寻自己钱袋的,包括张豹。
“少主!”张豹略有些哀怨不满地跟在逸影身后,不断嘀咕着,十足一个怨妇般,计较着存了几个月不舍得用的粮晌。
“行了,饿了吧?走,随我去吃碗羊肉泡馍。”逸影拍了拍张豹宽实的肩膀,信步走进路边的一家面馆。
馆子不大,两张小方桌,一张灶台,还有悬挂着一只炖熟的羊头和十几种色泽不一的配料。
“客官,您们请坐,需要什么吃的吗?”刚好空着一张,另一张坐着两个蒙着头巾的女子在滋滋吞吸着面汤,老板看似蒙古族的汉子,和气爽朗问道。
对于草原上的语言,因这段时间接触较多之故,特别是逸影的修为与日俱增,记忆力与理解力大为提高,方能知晓大概含义,便笑着点头坐下。身上的中州装束早已入乡随俗,配上被风沙吹得略显粗糙的脸,还有不曾修理的胡子,活脱脱倒像一个草原上的汉子。
“老板,来两碗羊肉泡馍,有熟牛肉没有?再来两斤。”张豹的大身板坐下,压得小木凳咯吱直响。
“卟!”张豹一下没收住,一团浊气响起,弊红着脸尴尬的望着逸影。房子本不大,已充斥着羊臊味的空气,又混杂了多一种异味。
“哼,粗胚子!”隔坐响起一声娇叱,纤手轻将碗放下。
“你……”张豹本已难堪之际,又闻讥讽,便大嘴一张欲发火,却已被逸影用眼色制止。
“屁者,五谷杂粮之余气也!姑娘且勿见怪,我兄弟影响了你们食欲。不如这样,这次所吃之物,便由在下买单,权当一个小歉意,如何?”逸影不知为何,语气中竟带着些许不明目的味道。
另一桌食客却不吭声,静默间,老板已将面汤送上,还有放上孜然香草的牛肉,道声慢用,随后便坐在一旁,抽起土烟草。浓辣的烟味中隐有别样的香味散发开来,让本已狭小的房子味道更复杂了。
“既是同道中人,彼此远无仇怨,近初相遇,何必用如此手段?”逸影放下筷子,淡声突兀道,静望着背对他们坐着的两个蒙纱女子,似在询问又似在等待答复。
良久,那异族老板也将手中烟斗放下,也不做声,静望着逸影两人,手中握着长烟斗的手却青筋暴观。这时,一把略带娇翠的年轻女子声音响起,竟是中州语:“阁下本是汉人,乔装打扮来此荒芜之地,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