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西岐州如今情况如何?”
“朱王爷与西凉王打得的焦头烂额,不分胜负。”
“哦!哪……”温岚抚了一下长须,欲问此行结果,却不知道如何问起。
“温老请放心,因已了,至于果!”逸影脑中忆起朱煴的垂幕之气,还有哪几位王子的态度,更不愿提那待之如蛇蝎的朱艳,“至于果,就看彼此造化了!”
温岚一听,如释重负,知其已将心依云霞谷。稍停了一会,将这段时间整理好的文书递给逸影,脸色已渐见红润,有了很大的起色。
逸影细看了一遍概略,掩卷浅语:“看来,大梁州怕要乱了,如今要紧事,就是战马问题。战场不等同于斗殴比武,不是凭个人修为和武力就能改变局势,战场打的是整体战,讲的是钱粮消耗与战术谋略。”
“是啊,谷中搜尽全部马匹,怕不超两千之数,能作战马者不上千骑,难以成事,反而那八千步将训练有素,可堪一用!”
“哦,年前不是六千吗?”逸影略一诧异。
“还不是我们帮那些流民度过了寒冬之故,在获得安稳居所后,将自己的子弟送来当兵。”
“不知谷中几位长老……”逸影还没说完,外头护卫的声音已传了进来:“报,大长老有要事请赵长老去明月阁商议。”
在阁中密议一番后,逸影带着一份密函,只身一人去了一趟天剑宫。
恢宏古朴的宫殿群内,凭着手中的信物,终于在一简朴的厢房见到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天剑老人。
厢房约百十见方,窗台面向云山雾海,如走过去远眺,整个天剑宫巍峨起伏的山形与建筑尽收眼底。
“感觉如何?”一把浑和缓慢的声音传来,天剑老人清烁的脸庞微笑问道,浑不似年逾双百的老人。
“白云掠空,光阴荏苒;指间流沙,岁悠无态!”逸影曲坐于草团上,与天剑老人隔着一小酒桌,轻呡了一口杯中佳酿,轻声应道。
“哦,真有那么玄乎!”
“有,白云者天地之气升也,浓寡厚薄不同,常随四季气候而变;指间流沙者,细数远略近忧,调控岁漏。然天下态势如此,岂能靠一人能把控,诚如自然万物,每物皆有象……”
“如何称为象?”
“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方,至无始无终!”
“错,象者,态也,万物皆有始终,春冬荣枯,人历生死,各有其运行轨迹……”
“既有茶枯,自应顺应时势而破立,既有生死,便须无负此生,当求一份来自如意,去亦无憾。”
“尘俗世,自有其伦常根本,知阴阳,晓至理,析内蕴,方可生生不息……”
“愚子受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