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龙向天望着惊慌失措,狼狈不堪逃回来的邓显腾,冷声问道。看到只剩下逃回来的五六个斥候,心中暗暗叫爽,脸上却不能让一旁冷着脸的阁老邹贤看出半丝端倪。
“属下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猜测这云梦泽中可能有一股潜藏着的势力,在黑暗中不断捕杀我们的队员……”
“好了,你等暂且下去包扎好伤口。”龙向天不耐烦的听着,打断了邓显腾的话语,转头向邹贤客气问道:“邹老您看?”
邹贤挥手让疲惫的邓显腾等人下去,先不接其话茬,思索了一会,缓声道:“由此看来,此子逃来此处,怕是刻意为之,现在夜色昏暗,敌况不明,暂且勿动。”
“阁老高明,明早天色见白,本督领让飞隼和战狼引路,当让此子和其同党现形,到时……!”龙向天刚说了一半,眼前的沼泽森林深处传来一阵怪异的嚎叫声,惊起满天夜鸟腾空,引得嚼草半眯的几百匹战马一阵嘶鸣。
“嗷呜!”巨大的兽叫声来得快却又去得快,一下子又没有了声响,夜,又拾回了它本该有的寂静,只留下一群战士在安抚躁急不安的战马声。
随着奇异的叫声出现,还有回来哪些斥候的惨状,一时个个脸露紧张,虽说是见惯了生死,但对未知的事物,自有一种本能畏惧。
沼泽森林深处,在一宽阔的泥沼泽上,一条长十余米的巨大鳄鱼,翻着肚皮躺在上面,全身却不见伤口。
“滋!”在鳄鱼即将下沉之际,从其圆铃大的双目中,钻出一条灰色的小蛇,像是意尤未尽般,嘴里吮吸着渐已枯竭的一颗黑色内丹,头上的两只小白点竟似又冒出了一点。
“嗖!”一道灰色闪电没入沼泽旁的一棵树上。
“这家伙,怕是这片沼泽森林的克星,这都死了多少异兽了?”逸影身披彩色迷幻妆,轻轻拍了拍腰间的碧丝篓,对着身旁一群人说着。
“赵长老,刚才我们趁其不备猎杀了十几个对方的人,明天还继续在这伏击吗?”一个身披黑色皮衣的年轻人低声问道。
“继续在这迎敌,我自有安排。小丁,这次伏击战就是你们童子营的毕业测验,希望大家好好珍惜,明年开春,这广阔的天地就任由你们去闯荡。”逸影对着渐已成熟的丁山满是期待道,目光却扫向周围的人群。
“喏!”丁山去岁随其配合至今,知其小心谨慎,不打无准备仓促之战,便轻回道:“那长老小心点,我们先去隐蔽处设伏。”说完,五六十个年轻人身影像矫健的黑色豹子,手一扬,将一个圆盾式的金属物抛飞出去,人影一闪,竟站在上面滑过粘稠如墨的阔大沼泽,消失在云梦泽深处!
等丁山带童子营的人一走,逸影身形一闪,手中将削成片的木片一扔,像一艘小舟滑行在冒着气泡的狭窄森林中,身若无物般避开着橫驳参差的枝叶。
三更过后,万籁俱寂,还望阳洛王的追兵宿营地,只有十几个火堆燃烧着,不时有巡逻士兵在警戒着四周动静,暗处的几个哨兵或高或低躲在树上或草丛中。
“怎样?”逸影的身形出现在沼泽森林中的边沿,对着几根木头轻问道。
“主上你来了!”黑暗中亮起两只半遮半掩的灯光,原来斜倚着这几根漆黑腐朽枯木,竟有人在借物掩藏侦察着敌人动静。
“情况如何?”
“敌人因所遣斥候铩羽而归,暂且没见动静。”
“好,你等几个且勿轻举妄动,远观其动向就行,有事需及时汇报。”从树山上飘下一壮汉,皆黑衣穿戴背上有一张奇形巨弓,稍后半步说道。
“是,首领!”
“牛诸,你随我行动,你部众那边……”逸影借着阴暗的树影站着,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