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影心略有所失,在“无尘寺”随意走动了一番,再无赏玩之心。
“施主。”一个沉静的声音对着在寺中一棵桂花树下安坐的逸影说道。
“哦,请问小师父何事?”
“不敢,敝寺主持有请。”一个面容平和的小和尚低声回道,转身前面带头向一条弯曲的寺径走去。
逸影心起莫名,在后随行,暗忖:“莫不是被寺中发现我破坏了他们的花草!”
“大师好。”逸影作了个揖。其实,已知眼前这位就是朱将军此行所见之人,就是“无尘寺”的现任主持“无因禅师”。
“施主何方人士?”“无因禅师”张开略闭着的眉目,慈祥询问道。
“小子祖籍南方“南汉州”。”
“如何称乎?”无因禅师静静地看着逸影,似欲将其洞悉透彻。
“逸影。”逸影平静答道。
“哦”‘无因禅师’一听,知其是敷衍之言,也不点破。
“可曾入谁人门下习艺?”
“有幸得入“苍山学院”斐秋山先生门下学艺数年。”逸影略一思索便道。
“怪不得:‘涉尘观世态,行卧参心空。
道中闻梵语,魂入沙门去。’
这可是你写的诗?”无因禅师常年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嗯,是小子的随意所做,功力浅,难入大师法眼!”逸影谦虚到。
“音律之高雅者,是闻弦而知雅意;画之高超者,是见图能有禅音;文之高深者,是读文而能表其理。观公子的诗,虽是对工与韵律小欠力度,然年少能有如此意会,已难能可贵!”无因禅师抚了抚垂胸的白长须,微微浅笑道。
逸影一听愣了一下,自己方才在“菩提悟道”园的即兴所作,如何‘无因禅师’会知晓!看其神色,莫不是想引自己入佛门?
逸影刚欲彻词推脱,忽又听到‘无因禅师’轻吟道:
“静立莲花台,常诵济世经。
拂柳澄空明,慈怀悲大千!”
逸影更无语了,这不是刚才在‘妙谛庵’随兴所做之词吗?“大师,这……”逸影脸一红,心底浮起一个倩影,忙欲解释。
“年少能有如此禅悟,颇为难得。此诗可有名?”‘无因禅师’摆了摆手,脸上笑容显得更深了,怀着深意望着有点额头冒汗的逸影。
“此诗词乃仓促之作,尚未有名。”
“哦,不如叫《水月静庵》,如何?”
“水月者,观音也。妙哉,大师高明!”逸影一顶高帽扣过去,心儿百千转刚欲找借口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