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凌初一吼叫着，在殷离沉的怀里挣扎。</p>
“明月，派人去查。”</p>
“我要见祖母。”</p>
“好，我们去见老夫人。”</p>
出嫁女都回府了，凌初一反而是最后一个回府的。</p>
人人都穿白带孝，相反，凌初一却是一身精致简洁的青衣，凌初一迫切的想见老夫人，想要去证实，这不是真的，径直下了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p>
灵堂前，凌湘儿哭得双眼红肿，凌初韵凌初诗假意哭了几下，凌棋儿沉默的跪在灵前，眼神空洞无神。</p>
棺材还没有合上，凌初一跑到棺材旁，用力的推开棺材。</p>
“你做什么？凌初一，你难道疯了不成？祖母已去，你还要在她死后折辱她吗？”凌初韵责备道。</p>
“三姐姐，大姐姐向来如此，我们这些小辈们，都是穿着白衣回来，素雅着装。可她呢，头上戴着珠花，身穿青衣，手腕上海戴着玲珑血玉。这分明就没有……”</p>
“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楚宁直言道。</p>
凌初一把手伸进棺材，摸了摸骨骼，确实是老人的骨骼。</p>
尸体的手中还捏着一个东西，凌初一费力的把东西抽了出来。</p>
对，没有错，是老夫人的东西，这东西还是她送老夫人的，是她说翡翠最是适合老夫人，借着母亲嫁妆里有翡翠，便送了老夫人一套翡翠首饰。</p>
老夫人手里，捏着是翡翠玉扣，手腕上的翡翠镯，完全被烟灰笼罩，全然泛黑。</p>
凌初一抽出手，扶着棺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p>
凌初一无声的哭着，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脑海里回想起一幕幕，和老夫人在一起的画面。</p>
凌昆出现在灵堂，凌初一像是认定了什么，眼神变得阴冷狠厉。</p>
“初一，随为父过来一趟。”凌昆说道。</p>
凌初一闭上眼，敛去吃人的神情。</p>
殷离沉拉住凌初一，凌初一回握了一下，示意殷离沉放心。</p>
凌昆还要利用她呢，不会舍得杀她的。</p>
书房里。</p>
凌昆在书架里翻出一本书，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瓶药。</p>
“这是什么？”</p>
凌昆没有回答，而是说：“我手底下的衙役去宁安院了一趟，查出走水点，是有人在隐蔽处放了硝石粉，待火燃烧起来，硝石粉被点燃，其后果可想而知。”</p>
“凶手是谁？”凌初一虽然不相信凌昆，但她也想知道凌昆口中的凶手是谁。</p>
“前段时间，定南王带着礼物去拜见了老夫人。”</p>
这个凌初一知道，殷离沉本想邀请老夫人一道去避暑，但是老夫人拒绝了。</p>
至于上门带上礼物，这再正常不过了。</p>
凌初一忽然明白了过来，“父亲，你是说……”</p>
“这等杀害老夫人的恶人，你切莫心慈手软。”</p>
“理由呢？父亲，定南王为什么会谋杀祖母，祖母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他没有理由这么做！”</p>
“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不信。”凌昆说道：“管家，拿上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