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人是外地来的,这些恶奴更加嚣张起来,随即信口胡说到:“让你赔五千贯都是便宜你了,知道吗,这里是当朝国丈的府邸,因为这里有灵气,国丈的女儿才能进宫得到陛下宠爱,这灵气如今被你的污秽之物弄脏了,你说赔多少才行啊?” </p>
“这,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几位行行好吧。小人身上真的没有五千贯啊。”男子一听顿时慌了神,不住地说着好话,以求能够脱身。 </p>
只见为首那人眼珠一转,笑着说到:“既然你没钱,那就拿东西抵吧,我也不为难你,就你身后这匹马就成。” </p>
听闻对方要自己的马,男子大惊失色地喊到:“这不成啊,这是小人好容易喂起来的,就是想来京城卖个好价钱,您不能拿走啊。” </p>
恶奴一听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夺过男子手中缰绳,另外几个伸手将男子推到在地,转身就要牵着马离开,谁知男子跌坐在地上的时候,从怀中掉出一块纯金的牌子,为首那人见状快步上前捡起牌子掂了掂,恶狠狠地说到:“你这个土包子,手中竟然还藏了这么大一块金牌,一并拿去抵债了。”说完一行人牵着马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府邸。 </p>
一旁围观的人见状不免替男子感到可惜,惹到尹阿鼠一般是没有好下场的,男子没有被人打一顿已经算是不错了,只见男子从路旁搬了块石头坐了下去,直勾勾地望着尹阿鼠的府邸,众人以为男子要在这里静坐,纷纷摇着头离去了。 </p>
几名恶奴牵着马拿着金牌回到了府里,见到尹阿鼠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尹阿鼠高兴地拍了拍那人肩膀说到:“做的好,快把那块金牌拿来给老爷我看看。” </p>
恶奴递上金牌之后,尹阿鼠接过来翻看了一番,待看到背后刻着的‘御赐金牌,如朕亲临。’这八个大字之后,吓得赶忙将金牌丢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问到:“你确定是这块金牌吗?” </p>
恶奴不明所以地答到:“回老爷,正是从那个土包子身上抢的啊。”话音一落只见一个硕大的巴掌在眼中急速放大,随后脸上传来一阵剧痛,只听尹阿鼠惊恐地喊到:“你这个畜生,你给老子我惹大麻烦了,那个年轻人呢?” </p>
“老爷,这小的怎么知道,估计是走了吧。”挨了打的恶奴捂着脸一副委屈地模样问到:“不就是一个土包子吗?小的是哪里做错了吗?” </p>
“错?你这不是做错,你这是找死了。”望着眼前这个恶奴,尹阿鼠气急败坏地喊到:“你这个畜生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下完了,没准老爷我也得遭殃了。” </p>
说完尹阿鼠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快速往外跑去,来到府邸门口,只见大门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大门,尹阿鼠见状赶忙跑上去,恭敬地对此人说到:“这位爷,方才是府上恶奴不知您的身份,冲撞了您,还请看在在下的女儿是陛下妃子的面上,高抬贵手可否?” </p>
男子见状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到:“你是尹阿鼠?你女儿是尹德妃?” </p>
一听此人知道自家来历,尹阿鼠心中一喜,以为男子碍于自己女儿的身份想要说和,不由地直起了身子,有些傲慢地望着男子说到:“您既然知道我女儿的身份,那么这事是不是就过去了,牌子还给您,至于那匹马,在下赔给您一千贯算是买下来了口否。” </p>
本以为男子会答应,谁知接下来的一番话顿时让尹阿鼠如同坠入冰窖中,“咱们这个陛下,或许你还不知道,无论是朝堂上还是私下里,我从来不会卖他面子,今日这事是过不去了,想好了怎么死了吗?”只见男子一副云淡风轻地模样,丝毫不惧怕尹德妃的身份。 </p>
尹阿鼠见状突然态度一变,恶狠狠地说到:“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对着尾随而来的恶奴说到:“去,把金吾卫喊来,我怀疑此人是突厥派来的奸细,先抓起来审一审再说。” </p>
一声令下恶奴即刻跑去喊人,而男子则是笑着说到:“要不要将大营内的天策军喊来?那些人可是对突厥人恨之入骨的。” </p>
听闻男子自己提议,尹阿鼠随即喊来一个家仆说到:“去,再把天策军喊来几人,将此人抓起来先严刑拷打一番再说。”家仆闻言也转身离去喊人去了。 </p>
此时尹阿鼠的声音早已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众人纷纷出来围观,而人群中有认出男子的人则在一旁暗自偷笑,心想这下这个尹阿鼠可是要提到铁板上了。 </p>
不一会儿金吾卫和天策军纷纷赶到,只见十名天策军全副武装来到二人面前,尹阿鼠见状指着男子厉声喝到:“此人是突厥奸细,你们快将他抓起来。” </p>
一旁的天策军闻言赶忙挺着兵器走上前,正要伸手抓人,却见男子抬起头,笑着说到:“一群挂着‘弱’字旗的,我都好久没去了,是不是最近很闲了,城中抓人的事也轮得到你们管了,都给我滚回去。” </p>
为首一名天策军一见此人,顿时大吃一惊,正要张口呼喊,却被男子一个眼神制止,随后转身对着其余九名同伴说到:“走了,抓人的事不是咱们管的,过几天大帅有可能要去检查,咱们回去训练了。”说完带着手下的人迅速离去。 </p>
见男子一句话喝退了天策军,尹阿鼠转身对着一旁的金吾卫说到:“他们不抓你们抓,赶紧把人抓进大牢严刑拷打一番再说。”金吾卫闻言走上前正待说话,一见到男子的面容,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国公爷,怎么是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p>
听闻金吾卫称呼此人国公爷,尹阿鼠气急败坏地喊到:“你们这群人是不是认错了,这个人怎么是什么国公爷呢?” </p>
只见为首的金吾卫对着尹阿鼠说到:“此人正是原兵部尚书、骠骑大将军、天策军创始人,陛下的女婿,祁国公楚墨风。” </p>
听到这么一长串名号,尹阿鼠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不为别的,只因为尹德妃归宁的时候曾经告诫自己,这座长安城内,自己惹到谁都能够摆平,唯独惹到那个祁国公是谁都摆不平的,此人一旦发飙,就连陛下都得给此人几分面子,没曾想今日自己就惹到了。 </p>
而身后一众恶奴,很多都听过楚墨风的威名,杀伐决断,武艺高强,杀人如麻,冷酷无情,想到这纷纷打起冷战,更有甚者早已裤裆浸湿瘫坐在地。 </p>
此时楚墨风叹了口气对着那名金吾卫说到:“一看你们几个当年就不是我当禁军教头的时候教出来的,这么沉不住气怎么行,算了,都撤了吧,一会儿我还得去京兆尹一趟,问问李世民那个混小子,京兆尹的监牢怎么都开始严刑逼供了。” </p>
几名金吾卫见状才知道这位爷又在玩扮猪吃老虎的游戏,随即对着楚墨风抱拳告退,此时围观的人们这才知道男子的身份,纷纷像看笑话一样望着尹阿鼠。 </p>
此时尹阿鼠早已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只见楚墨风对着他伸出手说到:“我方才说过,就算是陛下,有时候我也不习惯给他面子,所以,我的马和腰牌呢?” </p>
尹阿鼠见状赶忙命人将那匹照夜玉狮子牵了出来,随后恭恭敬敬地将腰牌奉上,原本以为此事结束了,谁知楚墨风突然开口说到:“去给我找根粗点的木棒来。” </p>
话音一落人群中就有人递来一根粗如儿臂的木棒,只见楚墨风拎在手中掂了掂,对着尹阿鼠说到:“来转过身,不疼的。” </p>
尹阿鼠哆哆嗦嗦地转过身,正待说话之际,只觉得一阵无法言喻的剧痛从臀部传了出来,还未等这阵痛感消失,随即又是一阵,接二连三下来,尹阿鼠的臀部的衣服上渐渐地渗出了血迹,而尹阿鼠也因为忍受不住而昏了过去。 </p>
将木棒丢在一旁,楚墨风转过身对着围观的人说到:“今日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戒,不要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就能够瞒着陛下为所欲为,如若有人跟他一样被我知道了,下场一定会比他还惨,要知道本国公如今不需要出征打仗哟。”说完翻身上了照夜玉狮子,向着胜业坊外走去。 </p>
此事随后传到了宫中尹德妃那里,得知自己父亲竟然嚣张跋扈到去招惹楚墨风,尹德妃也是一阵无奈,此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不是自己一个妃子能够撼动的,思来想去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权当吃了个暗亏。 </p>
武德七年五月三十日傍晚。长安乾元殿。皇帝李渊与三个儿子一道举行家宴。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坐在李渊的左侧,秦王李世民坐在李渊的右侧。 </p>
建成和元吉交头接耳,世民独自闷坐着。当大家一道举杯时,动作都有些僵硬,没有平素那么自在。李渊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几个儿子,心情颇为复杂。他想劝一劝兄弟几个相互关爱、去除嫌猜,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p>
李渊心知他们不和的原因是明摆着的:暗中在争将来由谁继承父亲的皇位——这么敏感的话题,又如何能敞开说呢? </p>
望着面前这三个儿子,李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一旁独坐的李世民,此时才明白楚墨风当初的那些话,自己的大哥和四弟确实是在提防着自己,虽然大哥就只知喝酒、打猎,初上战场时,骑马都掉下地。他对我的威名嫉妒得要命,可没有我的功业,又怎会有大唐的天下? </p>
至于四弟,简直就是恶少一个,当初在晋阳残害了多少百姓,早该废为庶民,可父皇对他过分溺爱,非但不予以惩处,反而让他跟着我捡到了一些战功,从此摇身一变,成为常胜将军,又开始嚣张起来。 </p>
望着对面有说有笑的二人,李世民心中也生出了警惕之心...... </p>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且看李世民心态转变,楚墨风组建游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