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脸惊讶地望着柜台对面的三人,哆哆嗦嗦地问到:“几位客官,你们是从北边来还是从南边来的?” </p>
楚墨风一脸不解地问:“这有什么区别么?” </p>
掌柜的望着三人说:“北边的是突厥人啊,南边的当然是咱们大隋朝人啊。” </p>
听闻此言楚墨风笑了笑说:“掌柜的说笑了,我们兄妹三人当然是咱们大隋朝的人了。” </p>
一听是隋朝人,掌柜的立马换成笑脸对楚墨风说:“三位客官几间房?要上房还是?沐浴间后院转左,都是单间,几位放心使用。” </p>
楚墨风交了钱要了两间上房,正准备对柳非烟和顾贞儿交代几句,只见面前刮过一阵香风,二女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去沐浴了。 </p>
楚墨风见状无奈地笑了笑,随即转身对掌柜的说:“请问,最近五原闹突厥么?” </p>
“客官您有所不知,最近北边的突厥人时长扰边,有时候也有突厥人偷偷潜入咱们国境内,烧杀抢掠一番再回去,县城还好一些,主要是五原郡周边的区域,或多或少都经历了突厥人的袭击。”此时掌柜的看了看四周,随即又对楚墨风说:“客官你们如果没有什么事,不要去永丰和安化两县了,那里突厥人出现最为频繁。” </p>
听完掌柜的叙述,楚墨风取出一吊钱放到柜台上,对掌柜的说:“这一吊是给您的,另外劳烦让小二置备一桌酒菜送到我房里,您把账记好等我们离开时再一起算。” </p>
掌柜的接过那一吊钱收了起来,随后应了一声说:“那小人就谢谢客官的赏,至于酒菜的事您放心好了,小人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您先回房歇着吧。”随后冲着大堂喊了一声:“栓子,领客人上楼了。” </p>
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跑了过来,对楚墨风说:“客官上楼这边请。” </p>
楚墨风见是一个孩子当跑堂的,随即转过身来对掌柜的说:“您这怎么还用一个小孩子跑堂啊?” </p>
掌柜的望着栓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客官您有所不知,这孩子命苦,他爹当兵跟着已故的高炯高大人打突厥,死在外边了,尽管朝廷给了抚恤金,而高炯高大人也额外给战死者的家属补偿了一些钱,但是几年下来就花的差不多了。” </p>
随即掌柜的把栓子揽到怀里,抹了把眼泪说:“他家在永丰县,去年突厥狗来作乱,他娘为了保护他被突厥狗给打死了,这孩子随着逃难的来到了九原县,昏倒在我这客栈门口,我看这孩子可怜,便给他找了大夫又给他整了吃的,寻思着等这孩子恢复了就给他送回去,谁知这孩子将家里发生的事告诉我之后,说什么也不走了,执意在我这帮工,工钱不要只求一日温饱,我见这孩子可怜便把他留下了。” </p>
只见掌柜的用手使劲一锤柜台骂道:“狗日的你说这是什么世道,这么小的孩子就父母双亡背井离乡的。” </p>
楚墨风听说孩子的父亲跟自己的父亲是袍泽,望着栓子的眼神不由的温暖起来,随后楚墨风从怀里摸出几吊钱,放到掌柜的手里说:“掌柜的,这些钱是给你和这个孩子的,不为别的,只为了你们这些好人能一直好好的活下去。” </p>
随后楚墨风上了楼,进了房间之后便坐下来开始沉思起来,半晌柳非烟和顾贞儿回来了,看见楚墨风在沉思,柳非烟上前拍了拍他说:“楚大哥,怎么了?想什么呢?” </p>
楚墨风见二人沐浴归来,抬起头将栓子的事说给二女听,柳非烟一边倾听一边流泪,而顾贞儿则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随后顾贞儿恶狠狠的对 </p>
楚墨风说:“风哥哥,待今日我们休息一番,明日一早提刀杀到永丰县,见一个突厥狗杀一个,早晚杀到他们怕了为止。” </p>
楚墨风点了点头说:“你二人现在在此等着掌柜的送酒菜,吃饱喝足之后休息休息,顺便问一句,水热么?” </p>
柳非烟听楚墨风如此一问,想起方才自己和顾贞儿在沐浴间沐浴的情景,不由的脸一红说:“哎呀楚大哥你坏死了,怎么能问人家姑娘家水热不热啊?” </p>
而顾贞儿又摆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说:“风哥哥,要不要人家陪你去试试睡热不热呀。”随即整个人靠到楚墨风身上,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直往楚墨风鼻子里钻。 </p>
楚墨风揉了揉鼻子说:“免了,我还是自己去吧。”随即便逃出了客房,下楼往后院沐浴间走去。 </p>
一番沐浴之后,几日来连续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楚墨风随即回到客房内,三人草草地吃完了饭,随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p>
第二日清晨,三人不约而同地走出了客房,依旧是在西平的那身打扮,随即相视一笑,对着对方说:“走,去永丰县会一会那些突厥狗。”随后三人下了楼,将客房交了钱留住,便骑上马沿着南城门往永丰县奔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