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言呢喃着:“他们为何要害我?”
司徒宓抹了泪花,“一定是那贱人出的计策,她见不得你我相恋结合,设了这歹毒之局。”
钟紫言不明白,司徒可儿一向贤淑温柔,怎会做这种事,很快,他不得不信了司徒宓的话,因为这地宫大殿东面阴暗之处,走出了一个蓝裙女人,正是司徒可儿。
“是啊,我就是见不得你好活。”司徒可儿眼神平淡,缓步走至铁牢外。
钟紫言此时哪还有好脸给他,“我二人与你无冤无仇,缘何要害我们?”
司徒可儿歉疚道,“钟掌门,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有人要利用你杀一个人,现下只能让你先受些委屈了。”
“你这贱人,待我回了族里,一定将你恶劣行径上告家主爷爷。”司徒宓咬牙怒骂。
司徒可儿悠哉晃走两步,邪魅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出去?”
“你说什么?”钟紫言双目寒气逼人,他这时已经完全信了司徒宓以往对于司徒可儿的所有评价,这女人确实歹毒。
司徒可儿转眼又明媚看着钟紫言:“钟大哥,你不会有事的,这次出去以后,你娶我好不好?”
司徒宓气怒指着司徒可儿骂:“你这贱人,他才不会要你呢!”
钟紫言只觉司徒可儿一定是疯了。
突有三声明响拍掌,那阴沉声音推开地宫大门,“好一双争夫姐妹,钟掌门福源深厚呐!”
那人见钟紫言凝眉寒视他,单手扶额叹气,“唉,畜生蛮力真大,我将它引去了别处,钟掌门就别指望它了。”
黑衣人修为乃是练气巅峰,自然是伤不了碧游鲸,钟紫言本是在等碧游鲸来救自己,此时听黑衣人一说,心里哀叹,看来那头憨货也指望不上了。
司徒宓斥道:“你这恶贼,速速将我们放了,否则我家家主赶来,保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黑衣人鄙夷冷笑,“我怕什么,这黑煞秘境乃是当年玄机道人所开辟的,司徒业再强也不过金丹初期,他还能破了外面的封印不成?”
司徒宓眼珠转动,发狠道:“你难道就不打算出去了?”
“此处秘境连结落魄峰灵脉,我大可修炼到筑基期,何况……谁能知道你们在这里?”黑衣人哈哈大笑两声,闪身行至中央银棺旁边,盘坐调息。
司徒可儿许是有些怕那人,自他进来以后,便不多说话,按着原路向东离开地宫大殿。
落入险境,一时脱不得困,钟紫言强压诸多情绪,细思其中关键,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宇文护才是主谋之人。
司徒宓说司徒可儿设了这局,可这里明显是那宇文护的地盘,司徒可儿在司徒家都没什么地位,在那人眼里能有多重要,怕也是由于什么意外原因牵扯进来的。
根据司徒可儿先前所说,宇文护要利用自己杀一个人,谁会在意自己?基本只有赤龙门人,若是实力不如宇文护的人,根本不需要利用自己,那便只可能是筑基修士。
很多事情看似疑惑重重,不知起始,其实只要静下心来查探思考,总能发现线索,尔后分析缘由得出结论。
门中筑基修士只有三人,简雍、姜玉洲和杜兰,杜兰平日呆在门中修炼,只在这次落魄峰战事后半场出过几次手,不太可能是宇文护的目标。
那他要杀的就只剩下简雍和姜玉洲了,简雍一向不惹是非,商道精擅之人哪里会凭白招惹仇敌,那就只剩下姜玉洲。
再分析这人身份,宇文护应该不是他的真名,此人既然对黑煞堂留下的秘境这般熟悉,定是黑煞堂亲近之人,很有可能原本就是黑煞堂弟子。
钟紫言在细细思索,司徒宓在咒骂司徒可儿,骂累了,见自己男人还受着伤,司徒宓温柔抱着他,感受着温热宽阔的胸膛,司徒宓一点也不害怕现在的处境。
银棺一直散着那股能令灵魂安宁的气息,小半个时辰后,黑衣人起身来到铁牢外,看着钟紫言。
钟紫言也在看他,此人面色阴沉寒毒,眼角有黑红两个特殊纹点,嘴唇很薄,看岁数不超过二十五岁。
“想必钟掌门已经猜到我是谁了罢!”
钟紫言凝眉冷视,看着那人的面上灵力积蕴,模糊变换,这是一种改变容颜的术法,甚是高明。
黑衣人又将兜袍披在身上,钟紫言瞬时惊呆震颤,“原来是你!”
“正是我。”黑衣人阴笑着。
钟紫言怒目咬牙,随后叹道:“只恨贫道当日一时心软,未能诛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