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数招,场中寒气愈浓,滴水成雾,将上官云和鱼佑华二人笼罩其中,渐渐模糊人影。
齐大人看了更是心急,这都看不清人了,到底怎么样了?还没等他想到法子,忽然一股剑风刮出,轻拂众人身子的同时在每个人个心上响起了小石落水面的脆声。
一物从水雾中飞出,旋转其身,发出无形的水波痕剑气。
“是泰阿剑。”齐大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心想鱼佑华还是不敌上官云,已被迫弃了泰阿剑。可身边的飞羽还却不这么认为:“齐大人,你忘了临渊羡鱼吗?”
齐大人这才醒悟这是花港桥鱼家的看家本领,临渊剑法。
忽然风声大作,引得浪涌阵阵,水雾被迫散去,显出其中两个激斗之人。鱼佑华手中无剑,但他全身剑气迸发而出,如江潮海浪,层层叠叠,推进而来。泰阿剑旋转了半周,正好飞至上官云的身后,与鱼佑华前后呼应夹击上官云。
上官云情势微妙,却依旧面寒如冰,运转冰魄剑气,劈潮封浪。任他风狂海波荡,只一剑寒冰隔世,统统都作了定。
鱼佑华的身上渐渐布满寒霜,身法逐渐缓了下来,而泰阿剑也如鱼佑华的命运旋转无力了。眼见这上官云就要胜了鱼佑华。不知谁喊了一声:“小心上面。”
不,其实是下面才对,水面仿佛颠倒,天空在下,水里的动静成了天。那落水的石子由于水的反力,弹了起来,重新冲出水面,自上而下刺向上官云的头顶。
上官云必须挥剑自救,狠狠的把头顶上方的石子冻结成冰。可是,所向无敌的冰魄寒气此时却突然失了效,竟然还是留了一个小孔,让那颗石子溜了出来,砸在了上官云的脚边。
上官云一抖冰魄剑,抵住破冰而出的泰阿剑,又抬起手掌,贴着鱼佑华猛浪一般的掌力飞了出去,潇洒飘逸准确无误的飞回到他原来站着的位置。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一招,上官云输了,因为他是背对着众人,雪白的衣袍上留了一朵梅花的殷红。
“好剑法!”
良久,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阎罗王踏步而来,心情似乎甚是愉快。
“泰阿剑无愧为君王之剑,值得本王辛苦拿剑,鱼佑华你使得还习惯不?”
鱼佑华竟还认真的摸了摸手中的太阿剑,评价道:“剑身太宽太重,威力沉猛,灵便不足,一般一般。”
“哈哈哈。”阎罗王大笑道,“本王就喜欢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鱼佑华毫不客气的回嘲道:“堂堂阎罗王口中尽是市井粗鄙之语,难不成是这些年不在其位,落魄如犬乎?”
二人同时大笑,令在场的众人心头都是一阵焦虑。这鱼佑华果然和阎罗王有私交,有可能他便是阎罗王的暗棋,在关键时刻直接下在对手想无可想,避之不及的难受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