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道长从怀里拿出一些黄表纸,往前路洒去,同时他口中念念做声,听不清出说什么,但很是震耳清识。突然,阎罗王眼前就亮起了一道温暖和煦的光。那道光贴在脸上,有淡淡的暖意,使人在寂寞寒冷的深夜之后感受到一丝温柔,轻拂脸庞,瘙痒心脏。
“快走。”即墨道长在前头催促道。
阎罗王收起忽有的感触,下意识的整了整衣服向前走去。
时间确实很紧。阎罗王万没想到那道温暖的光,便就是日出的光芒,只是当时还只是露了一个头。而现在。阎罗王跟着即墨道长走过一片漆黑昏暗的林子,出口处,可望见大海茫茫,耀眼的太阳熔出金光四射,在大海的身上披上粼粼锦衣。
阎罗王望得痴了,没听见即墨道长在叫他。即墨道长年纪大了,脾气也大,叫了几声没理会,便大吼了一声,这才把阎罗王惊醒。
“西南无海,看不到这种景致我能理解,但不要表现太明显了,我说过我知道你并不是阎罗王。”
阎罗王没有回应即墨道长的话,只问道:“太阿剑在哪里?”
即墨道长挥了挥手道:“走吧,在最热之前拔出来。”即墨道长转了个方向,背对阎罗王,走在一条山间小道上。
阎罗王紧随其后,但他没有看到即墨道长的嘴角上挑,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话分两头,齐大人也上路了。他与阎罗王不同的是,他带的人都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由小田带路,躲避阳光,向山背走去。
寒冷阴森是齐大人一行人对这条路的认知。且越往里走越不能见阳光。
重拳释丈有些担心,快了几步走到齐大人身后小声道:“这地方诡异的很,齐大人留心。”
齐大人点点头却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本来就是在他人的秘密地方,看起来危险也正常。小田兄弟却是热心肠的孩子。”
重拳释丈道:“虽如此说,但释丈还是不太放心,请齐大人走在我与飞羽还和金峰之间,若发生什么我们也好照应。”
“不妨。”齐大人道,“我带来的人可以保护我的安全,倒是你们,你们将来是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不要枉送了性命。若是真有什么不测……保全自己为重。”
重拳释丈被齐大人的话感动得不能自已,如果不是因为在赶路,他可能要请齐大人坐在高台上受他三拜。
“释丈不才,这几日瞎猜了一些,不知道对不对。齐大人您身边的四位中是不是有土行门人?”
齐大人说道:“你也看出来了,他早几日先探过来了,原本一切正常,但昨日却断了消息,我甚是担忧啊。”
重拳释丈道:“在青城时,我与土行门人有过接触,闻到了那位身上的泥土香气,故此猜到。”
齐大人点了点头,对土行门人身上的那股独特的泥土味道颇为赞同。
重拳释丈又道:“在山脚石台的时候,阎罗王的消失,齐大人您觉得是不是也是……”
齐大人道:“你对各门各派的武学都有了解,虽然崂山派极少在江湖中出现,但对他们的传说你也应该知道一些。”
“天地无极,乾坤道法,崂山道士极擅长隐遁之术。传闻有一个喜欢求仙问道的富家子弟曾在崂山上遇到仙人,授以穿墙术。可不知为何,他回到家里后,那穿墙术就不灵了。”重拳释丈道。
“都是迷惑人用的,警世明言罢了。”齐大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