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我没实践过。而且……”我想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你也看得出来吧？庄穆另一半的魂魄，并不是生魂，而是已经死亡多年的厉鬼。”
十一慢慢睁开了眼睛：“你是说，他的魂魄已经无法恢复完整了？”
“倒也不是。”我皱眉道：“如果我令他魂魄完整，他就能恢复意识。但同时，另一半魂魄的阴气也会侵蚀他。现在也就是两种选择，要么永远是一个魂魄不全的傻子，安然渡过余生。要么重新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也会恢复记忆和思维能力，但是，他就活不了太长时间了。而且等他死后，还需要你出手，因为他另一半魂魄肯定会被同化，变成厉鬼。”
十一开始犹豫，我在一旁提醒：“我们没有权利做这个决定，唯一能做决定的，只有庄穆，可他在魂魄完整之前，并没有思考的能力。”
“留他性命吧。”十一的决断和我一样，他伸手问我索要玉佩：“明天我把他送去福利机构，等他死后，再令两部分残魂归一，我有办法对死人问话。”
我小声道：“虽然他体内有暗伤，但他身体素质还行，可能还没那么容易死。”
十一收回了玉佩，淡然道：“我知道，差不多还有二十年的寿数。我可能还没他命长，但我也有机会从别的方面查清博物馆的事，不一定非要取人性命。”
我以为十一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但他真的有了别的思路。
十一找来了纸笔，任由我给他扎着针灸，在纸上画出了博物馆的内部结构图。
只是，他和画画的水平，让我觉得庄穆都比他强多了。
“这个地方很眼熟，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十一努力回想，这一点我之前也想过，赶紧开口道：“整体结构我不记得，但一楼通往地下的电梯，我的第一反应是和程园很像！”
“没错！”十一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我想起来了，博物馆的构造，和程园地下二层那个赌场一模一样！”
我也去过赌场，还真是一模一样。
十一捏着自己的画作：“这两者可能并不是巧合，我们之前一直认为博物馆和程园没关系。但博物馆中有一个风水局，说不定程园的赌场中也有一个！”
这时候阿篱默默举起了手：“内个……我好像看出来这是什么风水了？”
我和十一疑惑的看向她，阿篱有点儿兴奋，赶紧就解释。
“这个就是最普通的聚宝盆风水局啊，十一道长给我的书上就有记载，只是用来汇聚财气的，一般大的商场或者拍卖行都用这种风水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