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我想的一样,他在有了行动能力之后,又是直接一拳朝我脸上砸了过来。
我早有准备,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借着他的力道,找准角度轻轻发力。
咔哒一声,他的手腕关节脱臼了。
钱大龙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滚,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告诉他。
“我也给过你机会了,为什么还要惹我?信不信,我能在十分钟之内,把你身上的骨头全给卸了?”
钱大龙疼的眼泪鼻涕糊了满面,我看着恶心,就不再管他,起身看着刚才那个当和事佬的老头。
“他病的厉害,我只能暂时帮他稳定一下,你们还是赶紧把他送医院去吧。对了,记得给他嘴里塞根棍儿,免得他咬了自己舌头。”
我从泥土里踢出来一根拇指粗的木棍,钱大龙刚挣扎着想爬起来,那些个年轻的已经围了上去,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了起来。
钱大龙还想说话,嘴里也瞬间被木棍塞住。
看着他被抬走之后,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篱还有些担心,下车和我耳语:“你是不是在故意捉弄他,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发病就发病了呢?”
我也不敢再留阿篱一个人在车上了,背着医药箱带她一起去找周沛。
“这种人就该让他吃点儿苦头,我敢笃定,让人把周沛关起来,也是他的主意。”
我和阿篱进来的时候,也没人跟上来,似乎之前周沛‘发疯伤人’的事件让他们很是忌惮。
下过雨的院子里清冷异常,我看了眼被布置成灵堂的正屋,停着一口柏木的报批棺材。
周沛家里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刚才我也留意到了那些人的话语,周沛是和他的父亲两个人想相依为命的,现在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呜呜”
我正在观察四周的环境,灵堂里突然传出声音,阿篱有些紧张的抱紧了我的手臂。
几秒钟后,周沛像一条烂蛆一样,从门口爬了出来。
他的嘴里被塞了条毛巾,手脚都被绑了,身上也缠了很多条胶带,脚上还拴住一块几十斤重的磨盘碎石。
看到这一幕让我热血上涌,感觉刚才对钱大龙下手还是轻了。
就算是牲口,也不该这么对待。更何况,周沛可是个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