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正常营业,不过十一在陪我打了几天地铺之后,就一个人搬出去住了,花了很多钱租下了隔壁快倒闭的化妆品小店充当住所。
看不出来,这个小道长还挺有钱,程园给的工资很高。
十一也并不是对居住条件有什么品质上的要求,而是他需要一个独立的办公室,摆下了好几台价值好几万的电脑。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法器,诸如:桃木剑、铜钱剑、法印、朱砂笔墨之类,还从我这里拿走了很多名贵的中药材。
自古以来医道不分家,很多器物都是通用的。
而且十一也不是每天都能准时准点儿的上班,经常突然性失踪个一天半天的,我反正也不给他开工资,就任由他去忙活什么。
几天下来,我紧张的心情也逐渐得到放松,程园那边没有任何的变故。
程浩和边云川真的去了外地,十一说他们两三个月之内是不可能回来的,程浩虽然性格上疯疯癫癫的,但是个孝子,每年都要回老家祭拜自己的父亲。
生活慢慢回归了正轨,我和十一偶尔在医馆里忙碌,东方篱每天上学放学。
她这辈子对我的第一个强制性要求,就是让我改变对她的称呼,不让我叫她的全名,说显得生分,于是我就在她的要求下称呼她‘阿篱’,这是她父母对她的称呼。
时值周末,阿篱今天不用去学校,一大早就起来帮我研磨药材,主要是练习,她一直都想能帮得上我的忙。
我看着时不时擦下汗水,动作越发娴熟的阿篱,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她真的满足了我对于恋人以及妻子的一切美好幻想,在和我混熟了之后,卑微的姿态也逐渐减轻了,展现出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性情。
我看着她发呆,连医馆里进来了客人都没察觉到,还是人家主动开口叫我,才让我回过神来。
“您好,请问吴繁吴老中医在家吗?我们是来看病的。”
我回头打量了一下,是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看状态应该是夫妻。
“你好,我就是吴繁。”
我随口回了一句,青年男人立马皱起了眉头,轻轻扯了扯自己的妻子:“就这小娃娃,成年了吗?就敢挂牌行医,有行医许可证吗?”
这一番连问让我倍感无奈,跟电视上那些个江湖骗子相比,我确实年纪轻了些,虽然我不承认阅历代表着经验,但谁说年纪轻就一定没有治病救人的能力?
我指了指他身后墙壁上的各种证件:“手续齐全,你之所以觉得我年轻,说明我保养的好。”
带着点儿火气怼了一句,青年男人的面色更加不善,他边儿上那女的倒是明事理,小声规劝他。
“你们两个谁要看病?”
既然病人不相信我的医术,那这生意也未必做得成,我也就没必要好生招待了。
女人刚想说话,就被青年男人拉到了身后:“你觉得我们谁是来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