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躺在自家的寝宫大床之上,他面前一副一人高的画布里面,正实时显现着寻阳城中的现状。
其画布旁边有一彪形大汉,在看到寻阳城现在情况后,同岐王请缨询问。
“啸虎啊!你平时应该多读读书,学习一下那帮文人肚子里的弯弯绕,一味的打打杀杀是成了大事的。”
岐王调整了一下自家的卧姿,让头在服侍的美人腿上,枕得更舒服些。
“王爷,属下不想成什么大事,只要能此生追随王爷就够了。”
“哎!你真是气死我了。”
岐王拿着身旁侍妾递过来的葡萄灵果,砸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姜啸虎,其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王爷,属下知错了,属下自罚。”
姜啸虎说着话,举起自家的粗壮手臂,运足真气,握紧拳头,就要朝着自家的胸膛打去。
“你真是一个榆木脑袋,本王什么时候说要罚你了?东界关战事已定,寻阳那边独木难支,闹不出什么太大的乱子,他丰江水神凑巧能蹦哒一时,但只靠那点从上界鲤鱼精手里,顺过来的杨枝玉露,和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旁门左道,召唤邪神外魔的法子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本王没时间给他去做陪绑,再者说,赵行德那个老硬石头,正在巡查各地,现在出兵,不正是犯到他手里了么?
赵行德都黄土埋到脖子上了,他现在是巴不得能在临死之前,带走几个,本王可不愿意给他陪葬。行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你要是闲着没事,就把咱家汝南这一片的新晋闲散邪修,给本王扫了。
灾民,难民,来多少,本王都欢迎,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散修,本王一个也不想看见。”
“是!”
就在姜啸虎要自罚的时候,岐王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自残行径,并耐着性子,和姜啸虎把当今寻阳局势简单的说了下,顺便给他找了点事干,然后便再次以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回到床榻上,继续享受暖香在怀的感觉去了。
姜啸虎领命之后,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便出宫点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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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你这情报准么?我老郭可是陪你等了小半天了,你瞧瞧,寻阳城那边基本已经大局已定了,刘知章求援的信号,我都已经接到三遍了。
岐王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我老郭最多就陪你再等一柱香,一柱香没动静,我就带人驰援寻阳。”
“郭淮安,郭节度使,你着什么急?没把握,本王会弄出这么大阵仗,还同你联合,在这里等着么?
我有准确情报,丰江水神和岐王勾结,现在寻阳城那边已然都进行到这种地步了,我不信岐王还能忍?故而你我为了钓大鱼,再多等些时辰又如何呢?”
“晋王,我老郭发现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赵行德各地巡查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那老家伙儿现在到处找人碰瓷呢!这个节骨眼儿,寻阳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又离着寻阳最近,算是刘知章半个上司,我不发兵驰援,事后那老头找我死磕的时候,是不是你替我顶着?”
“你这人……行行行!一柱香就一柱香,若是一柱香后,还不见岐王,那本王也随你去支援寻阳。”
通往寻阳城的官道密林旁,晋王和郭节度使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并排而立。
其左右埋伏了不下万人,皆是他们双方的精锐之士。
两人面前,二十几个修士正联合施展镜花水月之法,六个幻化水镜中,随机切换,将寻阳城现在的情况,一一呈现在他们二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