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所经之处,地势复杂,深浅不一,其源头不详,有人言起自红河,又有传出自雪山,咨询驳杂,年代久远,不可考也。
自天鹰流经山川平原一带,生一鳝鱼,其父母乃是蛟龙之属,此鳝儿一出,便显不凡,尾有七色,头似真龙,天赋异禀,神通不凡。
故所未经父母教导抚养,且凭自身,修身五百载成虺龙,又历五百寒暑成角龙,共计千年,神通无量,世人妖魔皆尊其为三水灵王!
似这等记载自家生平的文字,一般妖魔修士,皆是避讳莫深,生怕别人知晓,但天鹰涧的之地溪流之边,却是树立着大大小小上百块,皆是三水灵王单封名手下水族所立。
这几日的天鹰涧龙宫中,可是热闹的很,天天流水席面不断,水中妖魔,个个吃得是不亦乐乎,宫中大殿,长明灯下,女妖婀娜,乐曲美妙,吹拉弹唱,彻夜欢歌。
“这几日承蒙灵王款待,小王及国师不胜感激,故借花献佛,在此敬灵王一杯,愿灵王其寿绵长,永享荣华。”
“哈哈!二皇子你真是太客气了!来来来满饮,满饮!”
任东界关的边防军想破头,也想不到这途径天鹰涧的吐蕃使团,非但没有受到单封的为难,还被其奉为座上宾,其全员被三水灵王用避水珠,接到自家的宫宇之中,好吃好喝的款待着。
吐蕃二皇子格儿丹,与其国师宋赖和单封对饮完毕之后,正在欣赏水族女妖的千娇百媚之时,他身边忽地走来一个使团中人,悄悄耳语了几句。
那名随从的耳语,先是让二皇子眉头一皱,转而又是大喜,其如此明显的表情变化,单封又哪里会注意不到。
以单封的修为,别说是近在咫尺的表情变化了,就是他想,这宫殿之内的所有密语杂声,就没有他听不见的。
“二皇子你可是有事?”
“哦!小王正要同灵王分享,说来也是好事,据我手下回报,刚刚我父皇传信,我吐蕃已经出兵五万精锐,挂帅的正是我王兄太子殿下,一月之内必定能赶到东界关前。”
“哦?竟有此事!那真是可喜可贺,本王就在此预祝吐蕃大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三者刚刚放下酒杯,格儿丹又继续说道。
“王兄出兵,自然是好事,但却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二皇子何事烦忧?且说于本王听,如有用的着本王的地方,本王自然是鼎力相助。”
“哎!说来惭愧,我吐蕃国小力薄,经祖辈几代经营,方有如今局面,故而此次出征难免用了一些奸滑之策,现我听说东界关派出十队精锐,共计千骑,前来迎我,为首的还有几位十二时辰将,小王个人生死是小,独怕妨碍了父兄的大业!”
格儿丹说着说着,面露悲切,神情感伤。
单封一摆手,满不在乎道。
“我还道是何事?自古以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王朝更替,弱肉强食,虽然偶有大圣人皇,兴仁义之举,使四海升平,但也皆是因自身之实力恒强罢了!既然你我投缘,当今大争之世,我本就有出世之念,时辰将才,外界多有褒奖,本王倒是想会一会他们,看看盛名之下,有无真才实学。故二皇子你与国师,使团,便安心住下即可。”
“有灵王承诺,小王顿时心安,小王在此多谢灵王援手。”
“哈哈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来喝酒,喝酒!”
“灵王,这几日小王已饮过多,我在吐蕃就听闻,水族女子温柔娇媚。不知……”
“哈哈哈!二皇子真性情,少年郎难免贪欢,本王也是过来人,知你心意,来呀送二皇子,国师,回去休息。”
“是!”
单封向着底下的人鱼蚌妖一挥手,二三十名莺莺燕燕低声回应,那等言语,直媚人心。
二皇子和国师就这般在一众歌姬的簇拥下,满意地下去休息了。
待他们二人走后,单封吩咐停了歌舞,闲人皆退,独留其一人慢饮。
其低头浅尝,心中沉思,腹中所想,外人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