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简直是混账!”
“这王离简直无法无天!”
独山洲,仙蟾宫,一座金色的法殿灵气不断剧烈波动,其中不断传出愤怒的咆哮声。
这代仙蟾宫宫主,仙蟾宫唯一的一名化神期修士景琅道君看着身前大猫小猫两三只,气得面孔都有些扭曲。
所有的元婴修士被一扫而尽!
这对于一个宗门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随着这些元婴期修士失去的,不只是过往两三百年仙蟾宫的大量修行资源的堆积,还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失去有人进阶化神期的可能。
至于这些元婴期修士的见知,经验,以及传授门人弟子方面的损失,那更是不用多说了。
此时如丧家之犬般抖抖索索站立在这个法殿之中的那十几名仙蟾宫的金丹修士一个都不敢说话。
他们的身份原本就不够,若是换了以前,他们都甚至没有资格站在这个殿中和景琅真君说话。
“还要让我们花费异源去赎回他们?”
景琅真君也真的是彻底气急败坏了,心里想什么也不管该不该说,就直接叫骂出声,“这些人元婴都毁了,就算救回来了,还有什么用处,难道还能设法再让他们修回元婴?”
理是这个理。
遭遇了这般劫数,哪怕真的有惊人资源堆积,还能让这些元婴修士再修出元婴,这些人恐怕也心气不足,一来一去又损耗寿元,将来肯定一个都别想成就化神,与其如此,还不如将惊人的资源多堆积在一些仙苗身上。
但作为一宗宗主而言,那些个元婴修士之中有些是他的师兄弟,有些是他的长辈,如此说话,那也未免太绝情了些。
也就在此时,仙蟾宫外的西侧天空轰的一声响,一团青光化为一只巨大的青色蜈蚣,上方站立着一名青衫老叟。这青衫老叟声音尖细,却是清晰的传入了这仙蟾宫中,“吾乃大德天宫知行道尊,求见景琅道尊。”
“知行道友请!”
景琅道尊面色一凝,他脸上怒意难消,直接发出声去。
几乎同时,他伸手一挥,这金色法殿上金光形成无数金色符钱,在虚空之中铺成一道金光大道,直到这青衫老叟的身前。
这知行道尊也不废话,身影一动,那只巨大的青色蜈蚣变成一寸来长,蜷缩入他的手心,而他便是一步踏上这金光大道,瞬间就被这金光大道接引进仙蟾宫的宗主殿之中。
“景琅道友。”
这知行道尊是大德天宫唯一的化神修士,他虽说比景琅真君足足高出两个辈分,但此时却是也以平辈身份行了一礼,然后面色肃然的直接说道:“我三宗修士前去红山洲遭此大难,不知景琅道友是想如何应对,是真如那小儿所说,先将那些人赎出来,还是设法上报三圣,让三圣定夺?”
“知行道友,我不知你大德天宫如此想法,但我宗修士受如此奇耻大辱,若是真的再用大量宝物换回那些修士,那我们根本无法在修真界立足。我仙蟾宫决计不会赎人!此仇不报,仙蟾宫宁可不存!”化神期大拿自有化神期大拿的气势和威严,景琅道君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恶狠狠的说道。
“很好!”
知行道尊也是瞬间换了一副狰狞的嘴脸,道:“经此一役,我大德天宫几乎毁了一半,这上千年的积累到我辈手中,却是毁成如此模样,那既然如此,要么就是索性全毁,要么就是报此大仇,威慑这东方边缘四洲。”
所有这宗主法殿之中的仙蟾宫金丹修士都是浑身发抖,他们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要是镇得住这东方边缘四洲,这次他们不管多少亏空,今后总是能够慢慢收刮回来,但若是镇不住,那今后他们真的是无法在东方边缘四洲行走,就像是被彻底断了生计。
但关键在于,狠话是说出来了,又怎么对付得了那人?
宫主毕竟是宫主,气魄和智慧还是要超出他们不少,景琅道尊听得知行道尊如此说法,顿时目光剧烈闪动,道:“知行道友既然如此说法,想必心中已经有些主意。”
“景琅道友大智!”知行道尊顿时就直接拍了个马屁,然后才道:“我已经详细了解了对战的经过,这白头山小儿之所以将白头山改名为异雷山,对敌之时又如此难缠,就是因为他雷法特别诡异,能够牵扯劫雷,而且按他牵扯劫雷和动用剑罡的情形来看,此人不知修了什么妖邪法门,体内的真元数量恐怕不亚于我等化神期修士。”
“不错!”景琅道尊很是受用,他寒声说道:“此人恐怕就是因为修行了天魔蛊道,所以法门怪异,体内有惊人数量的真元可以调用,所以此人施法,就能够大量引动雷罡。”
“天下雷法,还有谁能超出中神洲大雷音寺不成?”知行道尊冷笑道:“这人体内真元数量太过怪异,堪比化神期修士,那若是能够寻得大雷音寺的化神期大拿,又修行了大雷音寺所有强法,以他为首,再加上我们,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一个黄口小儿?”
景琅道尊顿时惊喜交加:“知行道尊,难道你有办法能够让大雷音寺的高人帮我们出头?”
“大雷音寺的大势法师在金丹期修士在外行走时,曾受过我的一些恩惠,他对我也是颇为感激,我去请他帮忙,他应该不至于推辞,但他现在身份今非昔比,他要出大雷音寺牵扯这因果,也需要给大雷音寺一些好处。我等上门去求,总不能少了见面礼。”知行道尊也不废话,看着景琅道尊直接道:“我大德天宫倒是没有任何能让大雷音寺刮目相看的宝物,但我知道仙蟾宫有一块镇派异源,名为九窍神雷异源。若是景琅道友和我看法一致,我的想法便是你带着这九窍神雷异源和我走上一趟,求大雷音寺帮我们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