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已经成婚,就不劳您费心了。”
老者神情惋惜的叹了一口长气,转身走出屋子坐在门槛之上开始喝起了闷酒。
这处苍梧山的小别苑儿他可是仔细思量了好久,才决定定居在这儿的。他谷审衣也没有别什么爱好,平日里就是喜欢酿酿酒,种种草药,炼炼丹药,可即便是隐匿这等神秘之处还是被一老一小寻上门儿来,老的不要脸尽是在这里蹭酒喝,小的喜欢提着两把剑给人“讲道理”,在这里偷酒喝。
两人有时候还一起来,看样子应是一对儿好友,但又经常刀兵相见。这一来二去的他们三人竟是熟络了起来。有一回趁着他一会儿不在的功夫儿就把他辛辛苦苦养了多年的几株上等药材给砍了下来。要不是摸不清他们俩的来路早就一掌拍死了他们。
老的喝多的喜欢说胡话,吹嘘自己是龙虎山上的什么道士,这牛吹的有些着边儿,毕竟这里与青州也就隔着一个金陵郡和一条指澜江,以正一派弟子的修为御剑飞来也不是不无可能,但那老家伙接下来的话就有些不着边际了,还说自己是什么龙虎山第五任天师,真当他谷审衣住在这一亩三分地之中就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不是拿他堂堂地境巅峰当傻子糊弄?
龙虎山是什么地方?正统道门啊!再者说那第六任天师都已经离世百年之久了,他第五任天师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再者说,堂堂道门正统会缺酒喝?
与老的一样,小的喝多了虽是不喜欢吹牛,但总是拉着他说自己的一些破事儿。
嘿,那名字唤作莫青云的小子瞧着还真有一些修为,两柄飞剑耍的那叫一个漂亮。但醉酒后还真不像个男人样儿,回回喝多了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喜欢族里的一个红衣姑娘喜欢好多年了。听得次数多了,耳朵都快被摸出茧子了,郎有情妾无意呗。真是丢一个大老爷们的脸。
谷审衣望了一眼坐在床头一袭红衣的莫知雪,这姑娘不正是一身红衣?倒是也不错,寻思着他老谷做个媒人呢,日后耳根子也能落的一个清净,可惜人家有婆家了。
谷审衣灌了一口一股劣酒味儿药酒,低头嘿嘿一笑自语说道:
“痴情这点儿那小子倒是有老夫当年点风范。”
他一年到头儿来辛辛苦苦的酿的一些药酒尽是被这两家家伙给折腾完了,不过这段时日那两个家伙却是没怎么来过,又时谷审衣服也想,三个酒鬼凑在一起倒也不错。
谷审衣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甩了甩已经好些年没有清醒过的脑袋,转头朝着屋里喊道:
“姑娘可知方才这苍梧山为何晃动了几下。”
莫知雪望了一眼醉卧在屋子门槛儿上的谷审衣,老实说道:
“有人道人飞升了。”
谷审衣念念碎碎说道:
“嗯,哦,有道人飞升了啊。”
“有道人飞升了?”
谷审衣猛然从地上站起,神色惊愕反问。
莫知雪有些诧异的望着院子里疯狂打滚大笑的老人有些诧异。飞升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事,但也不至于这样兴奋成这样吧。
“飞升了,飞升了,腾出地方了!总算是腾出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