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没有逞成,倒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胖揍。
萧九遥醒来后便从绛珠背上下来自己走路,一路上萧九遥说了数次并无大碍,妇人还是觉得极为内疚。
不过说实在的这确是赖不不得“馅饼”,手执同样之剑,为何那胖和尚一剑递出就能劈江三百丈呢,为何在自己手中却是连人都此刺不中?
这可算得是不平之事?他不是也拔剑了?为何就使不出老道士那种威能?萧九遥长舒一口气看来日后不能这般懒散了,免得到时候再被人白白胖揍一通。
直到小院儿时萧九遥才觉得胸口一直疼痛,原本以为被人捶了两拳,青肿应是常态,可若是一直疼下去便就有些说不过去。
妇人带着他去小院儿附近的郎中家里看了看,起先郎中见萧九遥是妇人带来的便闭门谢客,他做小本生意的可不愿让邻居说三道四的。妇人说清的缘由,又是好一番哀求,郎中才打开门子。求人不得不低头,萧九遥笑脸相迎的给郎中递了不少银子,郎中嘴上一直说救死扶伤,医者本心也,手却是急忙接过萧九遥手中的银子,生怕他反悔似的。
郎中先是给萧九遥把脉,随后在他胸口痛楚摸了摸,眉头微微皱起,妇人见郎中许久不开口言语,便着急开口问道:
“伤的怎样?”
郎中叹气放下手叹气说道:
“不容乐观,这位公子断了根肋骨。”
妇人惊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受伤的萧九遥一脸镇定,断了?断了接呗,难不成还有什么好办法?
郎中这小药铺治不了萧九遥的断骨,妇人镇定下来说道:
“去找那个老和尚,寒山寺的那个老和尚,他会接骨。”
说罢坡脚妇人急忙走出铺子,约莫一刻钟后驾着一辆马车回来铺子门口儿,妇人将萧九遥扶到马车上,朝着东边儿寒山寺驾车而去。
山路颠簸,萧九遥的胸口处愈发疼痛起来,待到行至半山坡时,萧九遥昏死在马车之中。
夜幕漆黑如墨,车轮碾压在满山的枫叶上,那满地通红的枫叶却是不见半点儿褶皱,甚是奇怪。妇人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过了一座极为窄极长的破旧木板桥,马车才是行至寒山寺口。
山上圆月当空,寒气逼人。
寒山寺坐北朝南,东西两边儿摆有一对儿不知经历多少年风雨侵蚀的石狮子。寺门极窄,不过两人并肩门距,门檐处提挂两盏昏黄的灯笼,几片枫叶落在其上,寒风悠悠。
妇人驾着马车停在寒山寺门前,一盏昏黄自门前微微摇曳,妇人从马车上下来,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口施了一个万福,轻声说道:
“大师傅。”
面色枯槁如鬼的老和尚像是知晓她要来一般早早提着灯笼自门前等候,老和尚轻叹一声转身走进寺内,妇人背着萧九遥也紧随其后。
寺外冷清,寺内更是冷清。
远处大殿佛祖前几盏青灯摇曳,院子里种着的几颗常青松泛着冰冷月光,松树上绕着些红色丝带,这些丝带上写着那些香客的心愿。松树间有一口古井,更是给冷清的寺院多加了一份冷清。
月光树间流转,枫叶半空飘摇。
待萧九遥醒来时,已值正午,屋内摆设极为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铺着薄薄灰尘的摆放佛经的架子,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其简易与萧九遥所住的后堂倒是差不了多少,妇人一手撑着下巴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瞌睡,屋内红泥炉中烧着并不很旺的炭火。
萧九遥从床上下来吱呀一声推开窗户,正巧看见外面几片红中泛黄的枫叶落下,一颗不知长了多少年的老枫树伫立窗前,满院子皆是一层枫叶,极美,也极冷。
凉风扑面萧九遥紧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这才想起自己还被人打断了根肋骨,掀开衣裳看了一下,外层的青肿已经褪下不少,胸口也不如昨晚那般痛了。
兴许是那阵凉风的缘由,屋中的暖意被吹散了不少,坐在椅子上的妇人从瞌睡中醒来,兴许是眼睛瞎了其他感官会敏锐一些,妇人直接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