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的冬天让我想起了雪域,虽不及雪域严寒冰冷,但呼啸的风雪在耳边是那样的熟悉和怀念,白近从他四合院里迎出来,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我只能看见他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
只是笑声依旧豪气干云,辽东汉子打招呼都是那样粗狂,他和叶九卿是老相识,上前一拳打在叶九卿胸口,这样再年轻五岁,我相信叶九卿腰板都不会闪一下,可如今他踉跄向后退了一小步,若不是我搀扶着差点都跌倒地上。
“叶哥,你这身子骨……”白近连忙扶住叶九卿胳臂。
“不碍事,大老远来可打扰到你。”叶九卿笑着回答。
“叶哥见外了,你能来我心里乐呵着呢。”白近笑着招呼我们。“别在外面杵着,进屋暖和。”
白近是世袭罔替的辽东王,这个头衔虽然没有任何实权,但看白近这间四合院也能瞧出些明堂,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全有门,这间宅子怕是有些年头,青石板路都被磨的光亮,上面的龙纹却依稀可见,而且还是五爪盘龙,这是大清帝王才能享配的纹饰,在白近这里却用来铺设地面。
但并非没有讲究,这条青石板路中间只有白近可以走,跟着他身后的人只能走两边,想必这是只有辽东王才能享受的权力。
进到屋里暖和了不少,白近让其他人退下,脱掉外套一边给我们倒水一边笑着说:“今儿我这里可算是热闹了,无宝不落的叶哥和一帮了不得的后生,想必大老远跑到这儿来,不会是好心专程来看我吧。”
“真人面前不说假,这一次到你这儿来,就是冲着关外那条龙脉来的。”叶九卿开门见山。
“那艘船的下落有眉目了?”白近立刻认真起来。
“白叔,如果没猜错的话,月宫九龙舫应该就停泊在关外这条龙脉之上。”叶知秋说。
“好!”白家长叹一口气。“我还说有生之年怕是解不开白家先祖的秘密,既然有了眉目,又有你们在,看起来我临死之前应该不会有遗憾了。”
“白叔,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虽然有了眉目,但是还没找到关键的线索,目前只能确定的是白家先祖应该是月宫九龙舫上的人。”田鸡说。
“先祖是那艘船上的?!”白近大吃一惊。
“月宫九龙舫在明末的时候前往辽东最后一处龙脉,结果在王恭厂遭遇到伏击,月宫九龙舫被重创,其中一条羽龙和白家先祖到达辽东。”宫爵点点头对白近说。“这和白家先祖乘龙而降的传说吻合。”
“我们推测白家先祖在到达辽东后,接触到当时还在关外的大清皇族,大清在那段时间迅速崛起想必和白家先祖有关,而一直传闻中的大清龙脉宝藏,其实就是白家先祖为月宫九龙舫修建的最后一处停泊船坞。”
“这么说起来,大清龙脉宝藏和万象神宫一样,真正的用途是为了让月宫九龙舫停泊。”白近恍然大悟,但很快疑惑不解问。“你们刚才不是说,那艘船在王恭厂被伏击,到达辽东的只有先祖,即便在龙脉修建船坞,可月宫九龙舫并没有在里面啊?”
“在的,月宫九龙舫在罗布泊坠落以后,沉寂了几百年,直到最后这个秘密被117局发现,第二次核爆之后,那艘船便在罗布泊消失,九州龙脉里,辽东这一条是最后的停泊点,那艘船如今一定在这条龙脉上。”我很肯定回答。
“我们要找到月宫九龙舫,势必会涉及白家先祖的过往,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叶九卿问。
“笑话,白家历来正大光明,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再说,今儿这屋里坐着的也不是外人,我这条命要不是朝歌他们救,早就在万象神宫交代了,大恩不言谢。”白近声音豪迈。“说吧,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
“大清龙脉宝藏的传说由来已久,但是众说纷纭大多经不起推敲,龙脉的位置和宝藏的秘密,最清楚的莫过于当时的大清皇族和白家先祖。”
“恐怕连大清皇族都未必知道。”白近摇摇头对我们说。“关于大清龙脉宝藏的秘密,只有白家先祖知晓,因为这处龙脉关系大清江山社稷,因此历代大清君王对白家都礼让三分,这也是为什么白家能世袭罔替成为辽东王的原因。”
“这个好理解,最后一处船坞修建完成之后,白家先祖一定会抹去所有参与此事人的记忆,这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连大清皇族都不知道龙脉宝藏的所在。”我说。
“白叔,您好好回想一下,白家先祖可有留下什么遗训或者东西?”田鸡问。